基督徒生活
司布真死時一貧如洗的四個原因
2018-12-06

司布真本可以是倫敦最富有的百萬富翁之一。

但事實恰恰相反,他死時很貧窮。

與他同時代的倫敦牧師不同的是,司布真死後沒有給家人留下上百萬英鎊的錢財。蘇珊娜告訴一家浸信會報紙說,她丈夫只留下了2000英鎊(《諾丁漢晚郵報》,1892年3月31日)。

與司布真實際掙到的錢相比,這個數目小得驚人。事實上,司布真事奉中最被人忽略的方面之一是他的個人財務狀況。

讓我們來看看司布真的錢包可以教會我們什麼。

下面的數字已經由司布真時代的英鎊轉換成了今天的美元。通過一個標準化的消費者物價指數,通貨膨脹已經計算在內。作爲通用參考,當時的一英鎊相當於今天的117.78美元。

1870年至1891年賣出的講章和書籍收入:

  1. 每週25,000份講章 = $13,767,693.33美元
  2. 到1885年爲止所售書籍的一小部分樣品:
  3. 《大衛的寶庫》(或《詩篇註釋》) = $5,225,472
  4. 《清晨甘露》= $2,116,800
  5. 《靜夜亮光》= $1,481,760
  6. 《注意,牧者們!》第一卷 = $453,600美元
  7. 《注意,牧者們!》第二卷 = $226,800美元
  8. 《司布真論註釋書》 = $151,200美元
  9. 《約翰耕農言談錄》= $2,056,320美元
  10. 《約翰耕農畫傳》 = $665,280美元

全部書籍和講章的銷售額 = $26,144,925.33美元

記住,這只是司布真一生掙到的錢的一小部分。他寫了大約150本書,出版了一份月刊雜誌,又通過早期更爲流動的事奉工作時期獲得了可觀的收入。

你曾否想過,司布真的年薪是多少?

司布真在沃特比奇教堂擔任牧師時只有十幾歲,因此,他的報酬微薄,相當於每年5,443美元,而且其中的3,773美元(他工資的69.3%)還要用來付房租(《自傳》1:253):

「他們付給我每年45英鎊的薪資,而我每週必須爲我租用的兩間房子付12先令,這樣,我的收入就不夠養活自己;不過會眾雖然沒有錢,卻有農產品,他們每家殺豬,都毫無例外地送一份肉給我。」

1854年,司布真接受了新花園街禮拜堂的牧師職位。此後,由於從座位租金額得到的錢(這種做法在福音派教會中早已廢除),他的收入激增。

搬到倫敦三個月後,司布真掙到的錢足以由他自己來支付教堂的維修和照明費用(《自傳》2:123)。此後不久,他就再也沒有從教會領過薪水。

司布真的錢都到哪裡去了呢?他對錢財的態度是怎樣的呢?

 

司布真讓錢都回流到了教會

 

當新花園街禮拜堂再也容納不下人群時,司布真親自貢獻出了5,000英鎊(579,421美元)來建一座新的教堂——都市會幕教堂。爲了補充這筆費用的不足,1859年他甚至考慮要不要接受邀請以10,000美元的薪酬到紐約音樂學院的歌劇院講道(《布魯克林金鷹日報》1859年2月5日)。

爲了省錢,司布真放棄了他的教堂藍圖中原想在屋頂修建四個大型塔樓的計劃(《自傳》2:320-21):

當司布真得知這些塔樓每個大約要花費1000英鎊時,他認爲,這筆錢可以用在更有價值的事上,因此叫人把塔樓略去了。

司布真不僅爲這個新建築貢獻錢,他也出錢重建他的第一個禮拜堂:1863年沃特比奇教堂被火燒燬,他就自己出錢請建築師,並支付了建築新教堂的一切費用,這座教堂至今還屹立在那裡。

 

司布真捐錢給慈惠事工

 

司布真用他出版的書籍和講章賺來的錢建立了六十六個組織和機構。其中一些是,兩個孤兒院,一個書籍基金會,一個節食贈衣協會,許多救濟院,養老院,爲盲人和兒童開辦的主日學校,警察事工,墮落婦女事工,還有其它幾十個事工機構。

這都不是廉價的初創事業。

修建牧師學院花了15000英鎊(1,814,400美元),「其中很多都是司布真直接奉獻的,或是他在其它教堂的講道收益」(戴利莫,《司布真傳》,143頁)。牧師學院每週也需要100英鎊(11,778美元)的開銷,這筆費用經常由司布真個人承擔。

司布真支付了他在牧師學院裡學生的全部教育費用,其中許多人來自貧窮弱勢的下層。他常常給他的學生買講道用的西服套裝穿(戴利莫,《司布真傳》104頁)。

救濟院也花去了司布真大量的錢。1879年五月20日,司布真的執事們給了他和蘇珊娜一筆總額爲6,233英鎊(753,943.68美元)的愛心款項,來祝賀他們結婚25週年紀念日。司布真把其中的大部分都捐給了救濟院(5,000英鎊/579,421美元)。

司布真每年籌集40英鎊用於售書事工,這項事工向全英格蘭的牧師售賣基督教聖道書籍。

司布真在親友有需要時也隨時慷慨解囊。每當他發現哪一個親屬經濟拮据時,他都要寄去錢。從他後期的信件中也可以看出,他一生中時時寄送錢財、食品和禮物給他的父母。

 

司布真討厭債務

 

司布真對錢財的管理,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早年時發生的一件事。孩提時代,他有一次走進一家店鋪,爲得到一支鉛筆而欠了債。父親發現後,給幼小的查爾斯·司布真上了一堂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課(《自傳》,1:40):

至於我父親是怎麼發現這小筆生意的,我壓根兒不知道,或許是某隻小鳥告密,讓他知道的吧。他一發現,就迅速來和我嚴肅處理這件事。願上帝爲此祝福他;他是一個很明智的人......他給我上了一堂強有力的有關欠債的課。他說到欠債怎樣如同偷盜,人們怎樣被這個習慣毀掉;一個小男孩欠一便士的四分之一(極少的錢),有一天就可能欠一百英鎊,然後進監獄,羞辱自己的家庭。這確實是一堂課,我覺得我現在都能聽到爸爸的教誨,回想起來,我都感到如雷貫耳。然後,父親叫我去到那家店鋪還筆,我一路痛哭著,感覺就好像個被押回軍營的逃兵。

令司布真感到很自豪的是,1861年都市會幕建成投入使用時沒有欠下任何債務。然而有趣的是,他作出了反對籌集一大筆捐贈基金的決定。他也沒有大量捐款給他的牧師學院,或是其它任何事工。爲什麼呢?

因爲他不信任未來。在「降格爭論」(和自由派之間的一場論戰)中,司布真自己的許多執事,學生,甚至他的一個胞弟都背叛了他。這使得他不太願意爲未來的領袖籌款。既然他最親密的朋友都背棄了他,他又怎能保證他的接班人不會背離正統神學呢?

 

司布真懷有管家態度,而不是物主態度。

 

司布真相信,神既然呼召了他,也必然會裝備他。他對錢財的使用方式反映了一種管家心態,而不是擁有者的心態。

「我們確信,神將供應我們的一切所需,祂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注意,牧者們!》 1:vii)

毫無疑問,司布真充分利用了科學技術帶來的舒適便利條件。一輛由四匹馬拉的馬車載著這位佈道家去教堂講道。司布真吃得像個國王,接受了優質的醫療保健服務,到法國南部度假,乘坐火車也常常坐頭等車廂。在鮑勃·羅斯所寫的《C.H.司布真畫傳》70-71頁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次坐火車時,一位傳道人看到司布真走進頭等車廂,於是自誇說:「爲了節省主的錢,我這坐的是三等車廂。」

司布真回答說:「我坐頭等車廂,爲的是節省主的僕人。」

按照維多利亞時代的標準,司布真生活的確很舒適。但他那樣生活,目的是爲了維護他那日漸衰弱的身體,好從事事奉工作。

隨著司布真健康狀況惡化,他的醫生勸他搬到地勢高一點兒的地方住,擺脫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霧霾。但是,第一眼看到倫敦南部的那幢房子時,他禁不住驚歎說:「哦,這地方對我來說過於豪華了!」然後,他「離開了,完全無意成爲其中的主人。」 (《自傳》4:51)

說司布真死時很貧窮,並不是要輕視倫敦下層百姓實際的貧困狀況。然而,和司布真所賺來的千百萬英鎊相比,這位佈道家去世時是窮困的。爲了維持生活,蘇珊娜被迫變賣房產,傢俱,還有丈夫的私人藏書(今天的司布真圖書館)。

他關於財富的最後的話

耶穌說;「你的財寶在哪裡,你的心也在那裡」(太6:21)。

司布真也告誡我們錢財帶來的各種危險。他去世前兩年提出了一個挑戰,這個挑戰今天如同1890年一樣千真萬確:「對一個垂死的人來說,金子不過是塵土。」 (MTP 36:524)


譯/校:改革宗經典出版社,原文刊載於司布真研究中心網站:4 Reasons Spurgeon Died P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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