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生活 五种迷思
對抑鬱的五種迷思
2021-11-10
—— Michael S. Lundy

編注:本文係十架路出版社「五種迷思」5 Myths)系列文章之一。「迷思」的英文爲myth,或譯「誤解」,即「常被信以爲真,但實際上是錯誤的觀念」


迷思一:我絕不會抑鬱。

正如詩篇30:6-7所說:

至於我,我凡事平順,便說:
「我永不動搖。」
耶和華啊,你曾施恩,叫我的江山穩固;
你掩了面我就驚惶。

過度自信可能不會直接導致信徒跌倒或陷入抑鬱,但過度自信很難讓人做好面對這兩者的準備。大衛似乎很期待他屬靈生命的高峰會一直持續下去,就是那種「我終於順利抵達人生終點」的態度,我們許多人可能都有過類似的短暫經歷,然後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我們的生活通常不會一直處在平安富足的美景中。【1】

即使我們實現了這些可疑的目標,也不能(幸好不能!)完全保護我們不受「憤怒命運的鞭打和弓箭」的傷害。【2】基督徒更應期待我們會遭遇聖經所應許的我們不想要和不配得的那種形式的苦難。否則,我們就有可能被我們一再被警告必然經歷的苦難嚇倒(彼得前書4:12)。

抑鬱可以像其他任何試煉一樣嚴酷,特別是當我們覺得自己會「永不動搖」的時候。好消息是,同一詩篇也明確指出,上帝確實聽到了受苦者的呼喊,而且祂確實以拯救來回應這些呼求,祂最終將哀哭變爲跳舞和讚美。假設我自己沒有經歷過抑鬱,而且我認爲抑鬱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即便免於經歷這事也不能使我對那些受苦的人產生特別的同情心。事實上,很多人在生命中的某個階段會經歷明顯的抑鬱,有時是由於嚴重的疾病,或令人悲傷的環境,或者根本就沒有明顯的原因。如果聖經所應許的苦難臨到我們,我們必須相信神會以祂選擇的方式帶領我們度過難關。

迷思二:抑鬱只存在於我的思想裡。

如果你碰巧是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也許事實就確實如此。但我傾向於認爲,我們的思想(按其目前狀況)存在於我們的身體裡。如果你能給我展示一個沒有身體的思想,我就給你看一個沒有思想的身體。我們的身份是由我們的本質來定義的,因此聖經說我們有靈的活人(living souls,哥林多前書15:45)。雖然我們可以區分靈魂和身體,但它們不能(至少在今生)被分割看待(雅各書2:26)。聖經中提到的這種分離(相對於強調我們自己身體或靈魂的某一方面),就我所知,是指向來世(例如,撒母耳記上28章描述了掃羅死後將撒母耳從他安息的狀態中以違背神的方式召上來)。我們知道,聖經中提到的心(heart)、魂(soul)、靈(spirit)和思想(mind)這些詞在意思上有同義和重疊,但這整個「身體和靈魂可以被分割對待」的錯誤神學幾乎都建立在對保羅提到「靈與魂與身子」(帖撒羅尼迦前書5:23)這處經文牽強主觀的解釋上,好像保羅在這裡是在講一個解剖學課程,而不是他想要信徒得到全備祝福!

這意味著什麼呢?好吧,首先,如果你有抑鬱,你通常會在睡眠、精力、食慾和幸福感方面受到影響。另一方面,抑鬱有時會體現爲你身體的一種或多種不良反應。例如未被治癒的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症(obstructive sleep apnea)。這種情況下,特別是病情嚴重時,患者的睡眠在量和質上都會降低。患者夜間大部分時候會不斷醒來又睡著,因此,人的睡眠效率(sleep efficiency)會變得非常低。更糟的是,患者實際經歷的睡眠是淺層且難以使人的精力得到恢復的。如果你曾經長期不睡覺,你就知道這會讓你生活的每一方面都變得極其痛苦,缺覺會使你難以集中注意力,損害你的判斷力,使你倍感疲勞且行動緩慢,並且讓你更爲易怒,即便一個人沒有抑鬱都會經歷這些,何況加上抑鬱呢?

我們的心智能力被「安置」("housed")在身體中,而不是在功能上或運作上與身體脫節。我們傾向於「感知」("sense")自己整個人是以「頭腦/思想」("heads")爲中心的,但當我們面對突如其來的噩耗時,我們的「心」("hearts")會痛,而我們的知覺中樞此刻似乎發生了轉移。我們的大腦和自我的其他方面,如思考力、感知力和認識事物的能力,其實都是同一個身體的一部分。這就是爲何保羅在討論教會問題時,可以用人的身體作爲意像來維護教會的合一而反對分裂,因爲身體確實是一個合一的整體。

迷思三:我肯定不需要藥物治療。

「那藥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殭屍!」這是我從其他地方轉到我這裡接受治療的病人那裡最常聽到的抱怨。消除用藥的不良體驗可能是一個挑戰,但我對此的基本回應是向病人保證,我的收入並非取決於我給他們開多少藥,甚至不取決於我是否開藥,我也沒有買任何製藥公司的股票。

我還認爲藥物治療並不總是適用於所有人。我曾在許多時候沒有給病人開藥,因爲這些藥要麼不適合病人的症狀特徵,要麼處方的劑量過高,要麼與大量的其他藥物合用,以至於很難知道什麼藥會起什麼作用,包括藥物的預期效果和我們不希望出現的副作用。我會提議病人避免服用過少或過多的藥物,因爲兩者同樣重要。如果病人並不需要服藥,那麼服用任何(包括少量)的藥物都會過頭。同樣的道理,如果病人確實需要服藥,那麼不開藥對病人的健康是很大的虧損。正如我的導師曾說:「恰到好處的劑量」才是病人需要的。【3】

藥物治療往往有幫助,而且對治癒抑鬱症也通常有必要,但並不是完全足夠的方法。通常我們還需要其他的干預措施,例如認知行爲療法(CBT)。這是一種正式的治療方法,該方法識別對病人病情的錯誤假設,使其被修正,然後透過病人行爲的改變來檢驗新的假設。儘管醫學上已經證明當操作適當時CBT是非常有效的治療手段,但它仍是一種很嚴格且有時會很困難的治療過程。許多人在能夠成功參與CBT之前需要接受藥物治療,以便建立起一個可以被CBT治療很好利用到的情感(情緒)穩定的狀況。

但病人不願服藥的情況也很常見,屢見不鮮。我認爲把藥物治療看作是上帝可能用來治好病人的一種手段是很有幫助的。神能直接干預而不通過任何媒介來治好人嗎?當然可以,他確實可以這樣做。但是,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要求他這樣做嗎?當然不行。聖經中有非常多神使用工具和媒介帶來醫治的例子,雖然我並不認爲每一個例子都是用藥物治療的形式實現的,但有些例子確實是。

希西家王祈求神醫治他,神藉先知告知他的禱告會得到回應之後,人就用無花果餅治好了他(以賽亞書38:21)。我相信這裡值得注意的是,以賽亞關於我們可能稱之爲「用膏藥治病」的指示包括一個非常具體的理由:使王可以痊癒。因此,雖然神已經應允希西家王必得醫治,但祂使用的手段包括了一種原始形式的藥物。

同樣,有人告知敘利亞人乃縵要在約旦河裡去沐浴,這樣他的麻風病就能得醫治(列王紀下5章)。他照做了,並且得了醫治。耶穌只用一句話就治好了羅馬百夫長的孩子,但祂也用把泥巴抹在某位盲人的眼睛上,讓他到西羅亞池裡去洗而治好了他(約翰福音9:7)。保羅指導提摩太如何用酒來治療他的胃病和其他常見的疾病(提摩太前書5:23)。

如果這些人拒絕接受神爲他們提供的醫治方法,他們中的任何一位能夠得到醫治嗎?我對此深表懷疑。乃縵差點就錯過了他得醫治的良機。雅各明確地教導人要得醫治的步驟,生病的信徒要叫教會的長老來,病人要認罪,長老們要用油膏抹他,並且要以信心爲其禱告(這樣病人就必得醫治)。我們敢省略其中的任何一種方法,而只是想要靠碰運氣就治好病人嗎?恐怕不能。

我們確實要充分利用神安排和提供給我們的各種蒙恩手段,使自己可以得醫治,包括(但肯定不限於)在有需要時用藥。在這一點上,最佳的鼓勵來自一篇祈禱文,部分內容如下:「上帝啊,我們懇求你,向這病人顯出你完全的憐憫,並使你藉著醫治他所要使用的各樣手段都能達成其果效。」【4】

迷思四:我對自己的病情無能爲力。

仕方がない,音譯爲"shikata-ga-nai",是日語中「你無能爲力」的意思。【5】這個短語表明了一種使人絕望的情形。但作爲基督徒,我們有盼望,而且我們需要在這永恆盼望的亮光之下來抵制絕望。我們完全可以期待「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心裡作難,卻不至失望。」(哥林多後書4:8-9)

甘道夫(Gandalf)是我最喜歡引用的一位人物,他雖然只存在於讀者的想像中,但也同樣生動。他說:「絕望只屬於那些在疑惑之外惟獨看到絕境的人,我們卻不是這樣的人。」【6】我們會受到試探,特別是當我們以爲自己所見了無盼望時,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我們以爲所見的只是邪惡的結局,而神的想法和計劃卻完全不同。然而需要承認,這對我們大多數人(如果不是所有人)來說卻是一個難以抵制的試探。

某種意義上,絕望就是不信的終極呈現,也是罪中之罪。除了絕望,還有武斷臆測的罪,我們對自己說:我已經落到了最低谷(我們可能錯誤地相信自己的情況會觸底反彈)。而事實上如果我們按照這種錯誤的臆測行事,情況會變得更糟,而且幾乎肯定會如此。絕望否認神的偉大和良善,使聖經中的許多應許化爲烏有,以至於我們甚至都不能信靠這些應許。

詩人亞薩發現自己處於這種境地,因爲他「對狂傲人心懷不平」(詩篇73篇),這使他苦惱。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當他周圍的人漠視神,並且似乎因此而過得更好時,他爲什麼會如此痛苦呢?因爲他確實意識到,公開表明他的懷疑(就像我們自己受苦時容易去做的那樣)會試探甚至背叛其他的耶和華百姓。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如此行就是在鼓勵其他人也變得和他一樣憤世嫉俗。如果說亞薩的憤世嫉俗是一種濫情,這對他是不公平的,因爲這是他對現狀經過認真和誠懇的思索才有的反應。然而,他卻沒有得到對眼前情況的明確解釋。也就是說,在他看到神向他顯明自己的心意以前,他沒有得到任何解釋。或者也可以說,他沒有經歷到任何的「頓悟」("realization")。但在我們想要解釋亞薩的反應以前,我們需要首先意識到這件事發生的場景。他「進了神的聖所」。換言之,正是在集體敬拜中,神向亞薩揭示了他一直以來都沒能明白的奧祕。

當我們傾向於認爲我們對自己的病情束手無策時,我們不需要學習日語就能反駁這種想法。有很多事情是你可以做的。其中一件極其重要的,就是繼續去教會,與神的子民一同敬拜。在敬拜中,我們可以期待與那位能夠對我們的現狀有所作爲的大能者相遇。希伯來書明確要求我們要這樣做,並明確禁止我們把自己隔離於神的子民之外(希伯來書10:25)。

即使在(特別是在)我們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去教會,盡可能地參與聚會,並持續期待能在聖徒群體中得著鼓勵,因爲希伯來書的經文明確地將群體敬拜與信徒得著勉勵聯繫了起來。的確,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做,但是不要忽略這基本的事情,因爲它很可能可以引出其他好事,比如:尋求醫囑,與你的配偶、好友和牧師交談,甚至在必要時服藥。所以,就算情況不太好,你也確實有很多事可以做,其中有一些還是你必須去做的。

迷思五:沒有人可以理解我的痛苦。

我見過的抑鬱病人最危險的態度,也幾乎同時是抑鬱症的內在因素,就是自我隔離式的自憐(isolating self-pity)。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也會時不時地這樣做。有時候,「舔舔自己的傷口」並不總是壞事。但是當此種情結將人帶向徹底的孤立隔絕,使人無視朋友和家人的安慰時,就非常糟糕了。而當一個人在此情形下越走越遠(情況常常如此),極端的自憐可能會成爲隱含的(如果是無意的)褻瀆上帝的情緒和性情。

朋友的安慰可能會被我們憤怒地拒絕,我們會說:「你根本不明白我經歷的一切是多麼痛苦!」這句話可能是完全正確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不能從自己的好友那裡得到好意和有效的安慰。當我們要求他人必須先具備我們認爲可以真正安慰自己的能力才有資格來安慰我們時,我們既違背了聖經,也背離了常識。我們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得到我們允許來做闌尾切除手術的外科醫生必須自己患有闌尾炎,我們也不會因爲內科醫生沒有和我一樣受過糖尿病的折磨而拒絕他的治療。他人真實的同情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我們的痛苦。

然而,我們也渴望並需要他人的同理心。我們希望自己的痛苦能被理解,並且經常錯誤地認爲:沒有遭受過類似痛苦的人無法充分理解我們。這在某些處境和適當的提議裡可能是準確的,這解釋了爲什麼癌症倖存者或創傷後應激障礙者(PTSD)的支持團體具有價值。有人能明白我們的感受是很有幫助的,儘管這種情感的知識不一定能帶來我們需要的幫助。因此,雖然有些人可能會同情我們,但卻無法在實際意義上提供幫助。而其他人可以在無法「感受」到我們所經歷之事的情況下欣賞或同情我們所承受的,並願意並能夠爲我們的困境做點什麼。我們不能要求有同理心的人付出有同情心的人才能提供的幫助,也不能要求有同情心的人給出有同理心的人才能給的支持。【7】同樣的,當我們同時需要他人的同理心和同情心時,我們不能只滿足於這兩者,相反我們必須允許自己從不同的人身上得到這些支持。

絕望往往是以自我中心及對痛苦的扭曲理解的形式出現的。當我們允許受苦的自己僅僅與那些對我們有深度同理心,但缺乏實際的同情之人接觸時,我們就有可能拒絕那些我們認爲不夠有同理心之人的同情。我們在此不妨反思一下苦難的普遍性,以及一個以和我們所受的苦截然不同的方式受苦的人所提供的尋常安慰的能力,如果人適當地接受這種安慰,就可以得著一種非常具體的力量,正如安慰這個詞的本意「帶來能力」所暗示的。

當我們開始懷疑上帝既不理解也不關心我們的處境時,我們就確實處於危險的境地。但神的子民恰在此被吸引,要在令人困惑的逆境中堅定站立。當我們覺得神既感知不到我們的痛苦,也不關心我們的需要時,我們就可能將他視爲我們的敵人,就像神是一個可以輕易地賜給我們祝福,卻留下不給我們的人。

這樣的看法在歷史上有何體現呢?當以色列人行走曠野而陷入絕望的時候,他們指責神自己欺騙和惡待他們。絕望既是他們控告神不誠實的結果,也來自於他們控告神不誠實的行動。他們抱怨神和摩西說:「難道在埃及沒有墳地,你把我們帶來死在曠野嗎?你爲什麼這樣待我們,將我們從埃及領出來呢?」(出埃及記14:11)。這指責隱含的意思是:神既無能又邪惡,更沒有同情心和憐憫心。當我們指責神在殘酷地對待我們時,我們是否有重蹈以色列人覆轍的危險呢?

但另一方面,聖經卻告訴我們,我們有一位大祭司,祂「凡事該與他的弟兄相同,……他自己既然被試探而受苦」,因此他「就能搭救被試探的人」(希伯來書2:17-18)。當我們難以認同基督替我們所受的苦難時,我們也就很難體會他對我們的同情和憐憫。在自我隔離式的的自憐中,我們可能會錯誤地把耶利米的哀歌貼在自己身上(耶利米哀歌1:12):

你們一切過路的人哪,這事你們不介意嗎?
你們要觀看,
有像這臨到我的痛苦沒有?
就是耶和華在他發烈怒的日子使我所受的苦。

亨德爾在歌劇《彌賽亞》中改編了這節經文,顯明只有一位飽經憂患的人,聖經告訴我們,祂「常經憂患」(以賽亞書53:3)。

聖經說基督「常經憂患」。這似乎對基督的遭遇非常輕描淡寫。但是,當我們在苦難中感到孤獨時,我們必須想起耶穌已經藉著替我們受苦,向我們表明了祂對我們既同情,又憐憫。因此,讓我們不要指責神不仁慈,或對我們缺乏關切和同情心。讓我們同意,他的護理確實可能看起來並不友善,而我們也難以在其中窺見威廉·考伯(William Cowper)所說的「神的笑臉」。【8】 但讓我們抗拒向絕望投降,因爲這配不上上帝道成肉身來拯救的聖徒。

比起陷入絕望,我們不如想想自己的受苦如何被基督的受苦照亮,以便我們能以某種方式「和他一同受苦」,正如使徒保羅所寫的(腓立比書3:10)。也許除了耶穌,真的沒有人能了解你的痛苦。但好消息是,他確實了解。

腳註

  1. 薛華(Francis A. Schaeffer), 《前車可鑑》(How Should We Then Live?: The Rise and Decline of Western Thought and Culture, L'Abri 50th Anniversary Edition (Wheaton, IL: Crossway, 2005), 11頁。
  2. 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peare),《哈姆雷特》(Hamlet)。
  3. 喬治·E·伯奇(George E. Burch, MD),醫學博士(1910-1986)。
  4. 「爲病人開始康復而獻上的感恩禱告」("A Thanksgiving for the Beginning of a Recovery"),《公禱書》(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1928),315頁。
  5. 藤村真(Makoto Fujimura), 《沈美》(Silence and Beauty: Hidden Faith Born of Suffering, Downers Grove: InterVarsity Press, 2016)。
  6. J.R.R.托爾金(J. R. R. Tolkien),《指環王:護戒使者》(The Fellowship of the Ring, Houghton Mifflin Harcourt,2012),193頁。
  7. 對此主題一個簡短而有用的討論,見邁克爾·M·羅森(Michael M. Rosen)所著「感受你的痛苦」("Feeling Your Pain"),《標準週刊》(The Weekly Standard),2017年3月17日。
  8. 威廉·考伯(William Cowper),聖詩《上主作爲何等奧祕》("God Moves in a Mysterious Way", 寫於1773年)。


譯:Nicholas;校:JFX。原文刊載於十架路出版社英文網站:5 Myths about Depression.

Michael S. Lundy(邁克爾·S. 朗迪,杜蘭大學醫學博士)是一名執業醫師,擁有成人和兒童精神病學執照。他曾在國內外的各種場合(學術的、私人的、公共的和政府機構)從事精神病學工作。他是大亞特蘭大地區北美聖公會(ACNA)的活躍會友。他喜歡閱讀、寫作、音樂、種植山茶花和觀察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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