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与艺术
2023 年最佳電影
2024-01-10
—— Brett McCracken

對於電影業來說,這一年很有意思又難以預測。編劇和演員對人工智能參與到電影製作十分不滿,於是開始罷工,這就使得電影業這一年裡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時間處於癱瘓狀態。一個看似自然而然流行起來的網絡短語(#Barbieheimer)爲兩部電影帶來了高票房,而如果沒有社交媒體僞事件在後面搞怪,這兩部電影很可能不會有這麼高的票房。基督徒觀眾則推動了一部關於兒童性販賣的電影成爲本年度最賣座的電影之一

與此同時,迪斯尼好幾部製作昂貴的影片票房卻很失敗,再加上越來越多的人指責它宣傳覺醒主義,首席執行官鮑勃·艾格(Bob Iger)承諾,將讓這家歷史悠久的電影公司回歸「本源」,優先考慮故事質量而非「傳播口號」。

好萊塢的情況正在發生變化。觀眾已經對超級英雄電影產生審美疲勞謝天謝地),而「品牌電影「(以玩具、電子遊戲或泰勒·斯威夫特爲題材的電影)則在進一步地模糊廣告與娛樂之間的界限。與此同時,信仰類電影也在不斷改進,我很看好基督徒製作的電影。我認爲,在未來幾年裡,它們會經常出現在這樣的「最佳」名單上。

但是,值得基督徒慶祝的電影不僅僅是由基督徒製作或關於基督徒的電影。在普遍恩典下,我們也可以在當代粗製濫造的電影中找到幾顆真善美的鑽石。有些電影頌揚的主題基督徒可以支持:婚姻和養育子女的美善、生命的神聖、友誼的美好、英勇的犧牲自我,以及對罪和誘惑的冷靜現實態度。下面我將重點介紹這類電影。

請不要把我的推薦當作我全面認可影片的內容。喜歡一部電影,並不意味著我喜歡裡面所有的內容。一部包含寶貴真理的影片不一定沒有任何謬誤,一部「最佳」電影也不意味著它適合所有觀眾。雖然我推薦的這些電影在某種程度上都會造就人——以基督徒觀眾可以讚美的方式描繪了真、善、美——但其中有幾部電影被評爲 R 級,觀眾應該謹慎觀看,注意區分真理和謬誤。

以下是 2023 年上映的 10 部最佳影片、5 部優秀影片和 10 部優秀紀錄片。

十部最佳影片

一、《哥斯拉-1.0》(Godzilla Minus One

在 2023 年電影選單上,我並沒有想到《哥斯拉》系列的第 37 部電影會在我的「年度最佳影片」排行榜上位居第一。但是,有些最好的觀影體驗是不期而遇的驚喜,比如這部帶字幕的日本片。

絕大多數動作片都很令人失望,滿眼狂轟亂炸、有些角色可有可無、許多沒有新意但保證票房的胡攪蠻纏多元宇宙敘事。能看到一部遠超預期的影片,讓人完全沉浸在電影驚心動魄的魔力中(而且預算極低),實在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本片由山崎崇執導,以戰後東京爲背景,通過對 1954 年首部哥斯拉電影的回溯,抓住了這部標誌性怪獸電影的重要意義:哥斯拉是二戰失敗及核輻射給日本帶來的創傷之產物。但它不僅僅是對首部哥斯拉影片的致敬。《哥斯拉-1.0》通過精彩的人物推動劇情,透露出濃濃的家庭觀,可以說是今年最支持生命的電影。片中一個角色說:「這個國家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他告訴戰後一代,他們與哥斯拉的戰鬥不是「致對方於死地」(想想神風特攻隊飛行員),而是一場「爲未來而活」的戰鬥。

在這個世俗時代裡,那些大談特談死亡的作品中,這部電影頌揚了無私的愛、責任、家庭和生命的恩賜。正在上映。評級 PG-13。

二、《八座山》(The Eight Mountains

這部改編自通俗小說的意大利語電影可能是我今年最難忘的大銀幕體驗。影片在視覺和音樂上都令人驚歎:讓人肅然起敬的意大利阿爾卑斯山爲背景,還有瑞典歌手丹尼爾·諾格倫(Daniel Norgren)創作的音樂。但最吸引我的還是它的故事。

本片由弗蘭德雙人組費利克斯·範·格羅寧恩(Felix van Groeningen)和夏洛特·範德梅爾什(Charlotte Vandermeersch )執導,講述了一個關於童年友誼、父子關係以及在變幻莫測的生活和時間中尋找目標的故事,發人心省。影片還講述了對我們來說十分珍貴的風景和地方,這些地方雖然深深地影響了我們,但它們並沒有決定我們的身份。片中佔據重要地位的山脈,實際上是死亡和生命的源泉:一方面,它寒冷、不祥、致命;另一方面,它又是躲避山下苦難的「薄地」(thin places)。生命的艱難與美好在這裡相遇。

正如《八座山》中的中心人物所展示的那樣,生活中的苦難和歡樂,往往來自同一個源頭。我們如何處理這個悖論,對我們興旺或衰敗、成長或退步,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網上可以租到。未評級。

三、《利益區域》(The Zone of Interest

我們曾多次在銀幕上看到大屠殺的恐怖場面,但在喬納森·格雷澤(Jonathan Glazer)令人不寒而慄的《利益區域》中,大多數時候這些場面我們看不到:我們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槍聲、駛入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火車汽笛聲、火葬場的焚屍爐和其他死亡機器運轉時的轟鳴,與家務、園藝和休閒的日常場景並置在一起,更加令人不安。

「利益區域」是指納粹指揮官魯道夫·霍斯(Rudolf Höss)豪宅,這是一個大院(配有綠意盎然的溫室和喧鬧十足的游泳池),與臭名昭著的死亡集中營僅一牆之隔。影片的創意來自馬丁·艾米斯(Martin Amis)的小說,格雷澤藉著鮮明的對比讓觀眾思考這些令人不安的矛盾、悖論。這個「文明的」家庭過著美好的日子,他們怎麼會面對近在咫尺的大屠殺而顯得如此平靜?牆的一邊是花園聚會的輕浮浪蕩,另一邊則是不斷冒出的黑煙和不祥的火車汽笛聲所預示的地獄暴行,這二者如何共存?本片與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對「平庸之惡」(banality of evil)的反思相似,它如何揭穿「只有邪惡至極的人才能做出駭人聽聞之事」這一讓人心安的迷思的呢?

鑑於反猶主義情緒日益高漲、許多人根本不知道大屠殺,文化認知失調的人越來越多,這部電影來得正是時候。但除了大屠殺之外,這部電影還促使我們思考自己的「利益區域」:以上進爲名而開落自己的罪,爲了保護自己的小康而忽視他人的苦難,因爲麻木不仁而忽略令人髮指的罪惡。評級 PG-13。

四、《花月殺手》(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

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根據大衛·格蘭(David Grann)的暢銷書改編而成的這部電影,講述了1920 年代奧薩奇謀殺案的真實犯罪傳奇,這並不是一部輕鬆的影片。這部電影時間很長,導演不辭辛苦地還原了一段我們可能希望忽略的歷史。但是斯科塞斯知道,電影最偉大的一項特權和力量就是能夠讓那些大家想要遺忘的艱難歷史鮮活地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在俄克拉荷馬州圖爾薩市(Tulsa)長大,離電影中發生事件的地方只有幾分鐘路程。但我從未聽說過這個故事。感謝格蘭和斯科塞斯,現在我知道了這段歷史。

我們從歷史中學到教訓——無論是鼓舞人心的歷史還是令人羞恥的歷史。正如我在爲福音聯盟寫的電影評論中所說的,有時,藝術家和講故事的人選擇一條更安全的職業道路,只講那些廣受大眾喜愛、帶來巨大利潤且「讓人感覺很好」的故事。然而,「但最好的藝術家對保護自我並不感興趣,他們更在乎保護真相——他們準確地講述歷史上的善惡醜陋現象,讓我們都能學習和成長,即使這過程讓我們如坐鍼氈。」該片正在影院上映,並將很快登陸Apple TV+。限制級。

五、《過往人生》(Past Lives,又譯《從前的我們》)

乍看之下,韓裔導演席琳·宋(Celine Song)的處女作可能就是一部陳詞濫調的「三角戀愛故事」。但這部影片以紐約爲背景,講述了一位韓裔美國女性三個時期的生活,卻是一個非好萊塢式的愛情故事,令人耳目一新。

這部電影以一種睿智和反文化的方式,顛覆了長期以來流行文化浪漫敘事的固定版本(「跟隨已心」)。這並不是說影片漠視人物的真實情感和渴望追求,也不是說影片沒有把握住人心的複雜性。這兩者,本片都做到了。但如果有種智慧高過真情實意呢?如果愛既包含限制,也包含自由,那麼愛會不會更加深厚,更能改變人?

放眼看去,媒體的主流風格已是可以預見的到的道德「突破」,人們認爲真正的滿足就是打開捆綁我們慾望的枷鎖。 一部像《過往人生》的影片(我的影評)向觀眾展示出何爲真正的突破:信守道德承諾、犧牲自我、克己守道。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13。

六、《生之慾》 (Living

雖然《生之慾》是在 2022 年的最後一週上映(並獲得了當年的奧斯卡提名),但大多數觀眾是在 2023 年初才觀賞到這部影片。這部以 20 世紀 50 年代爲背景的影片由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石黑一雄(另著有《長日將盡》[The Remains of the Day])擔任編劇,英國演員比爾·奈吉(Bill Nighy)在片中的表演令人驚歎,是一部優雅精緻、風度翩翩的上佳之作。

這部電影改編自黑澤明的《生之慾》(1952 年)(該片部分靈感來源於托爾斯泰的《伊凡·伊里奇之死》(The Death of Ivan Ilyich),講述了一位古板又孤獨的倫敦官僚在彌留之際發現了一種更有意義的生活方式。通過無私的奉獻、與他人建立有意義的關係,這些新的生活方式給他帶來十足的快樂。他出乎意料的轉變激勵了辦公室的同事和其他人,也激勵了影片的觀眾。在影片最後的五分鐘裡,導演將拉爾夫·沃恩·威廉姆斯(Ralph Vaughan Williams)的《托馬斯·塔利斯主題幻想曲》(Fantasia on a Theme by Thomas Tallis)運用的淋漓盡致,這是自 2003 年的《怒海爭鋒》(Master and Commander)以來最出色的電影作品。在 Netflix 觀看。評級 PG-13。

七、《創造之地》(Godland

今年很少有電影像這部丹麥電影一樣,在視覺上令人震撼,神學上也頗具深意。該片講述了一個 19 世紀路德宗宣教士在冰島在荒無人煙的曠野建立教會的故事。

該片由冰島導演赫利努爾·帕爾馬森(Hlynur Pálmason)執導,影片的中心人物(基督教牧師盧卡斯)是世俗時代面臨四面楚歌的信仰代表。所有圍繞著盧卡斯和他的使命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爲了破壞他的信仰而殘酷編排的:悲慘的死亡、沒有回應的禱告、刻骨銘心的孤獨、唱反調的當地人,除此之外,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大自然的冷酷無情。

與《八座山》相似,《創造之地》中的自然既崇高壯麗,又讓人心生畏懼。這片「創造之地「究竟是有造物主的烙印,還是沒有神的存在?在這樣一片土地上,大自然有時(在其最像伊甸園的時刻)見證著復活的希望,但更多的時候卻暗示著一個充滿敵意、毫無意義的宇宙。在這裡,死而復活的福音又如何扎根呢?通過盧卡斯這個具體的故事,《創造之地》爲世俗時代的當代基督徒提出了一個更大的問題:我們將如何在堅硬的後基督教土壤中培育茁壯的信仰?網上可以租到。未評級。

八、《狂野夢想》(Dreamin' Wild

有時,一部電影會讓人產生共鳴,但你卻很難說清楚爲什麼。在《狂野夢想》中,影片的基調讓我產生了共鳴:這是一種類似於路易斯式的「渴望」(Sehnsucht),對喜樂的憧憬和懷舊的寧靜氛圍。本片由比爾·波拉德(Bill Pohlad)(《愛與慈悲》)執導,凱西·阿弗萊克(Casey Affleck)主演,講述了唐尼和喬·愛默生兄弟的真實故事,他們 70 年代在家中錄音棚錄製的專輯《Dreamin' Wild》在 30 年後意外地受到了觀眾的喜愛。

故事很有趣,但電影的核心是它所強調的充滿愛的家庭關係:夫妻、父子、兄弟。所有的家庭關係都是充滿矛盾、而且很複雜,《狂野夢想》並沒有迴避這一點。但它頌揚了家庭固有的美好一面:家庭是生命的源泉、繁榮穩定的基礎。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

九、《賽艇男孩》(The Boys in the Boat

這部由喬治·克魯尼執導的電影改編自丹尼爾·詹姆斯·布朗(Daniel James Brown)2014年的全球暢銷書,它是那種曾經很經典的好萊塢故事,不含任何「覺醒」元素。但正因如此,它如清風拂面,讓人感覺一新。這個來自大蕭條時期的真實故事振奮人心,講述了華盛頓大學賽艇隊從最底層努力攀升至頂峯,並最終代表美國參加 1936 年柏林奧運會男子八人划船比賽的故事。

這部電影鼓舞人心、健康向上、而且直截了當。除了頌揚艱苦的球場訓練、兄弟般的團隊合作和堅韌不拔的精神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潛台詞。這不是一部關於超級巨星膨脹自我的體育電影。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九個「同舟共濟的男孩」的故事,他們的個人榮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賽艇和共同的目標將他們緊緊聯繫在一起。現已上映。評級 PG13。

十、 《約瑟夫·錢伯斯的品格》(The Integrity of Joseph Chambers

任何一部片名中帶有「品格」二字的電影,都會讓人聯想到某種道德正義。在這部影片中,導演羅伯特·馬喬安(Robert Machoian)描繪了這樣一個場景:「做正確的事情」,最終會變得簡單明了,即使意味著可能付出高昂的代價。我們看到保險推銷員、丈夫兼父親約瑟夫·錢伯斯(克萊恩·克勞福德 [Clayne Crawford] 飾)做錯了事情(一場本可避免的事故),然後,他考慮是否要做正確的事情來完全承擔這個愚蠢的錯誤時,好戲就開始了。

《約瑟夫·錢伯斯的品格》是一部獨角戲,其中有大量的動作,但少有言語,這部片子不會每個人都喜歡。但作爲一部強有力的道德寓言,以及對現代男性身份危機的反思,《約瑟夫·錢伯斯的品格》值得觀看和討論。在這個道德逃避和藉口氾濫的時代,我們需要更多認真對待男性氣質、父愛、責任和正直等問題的電影。在 Prime Video 上觀看。未分級。

五部榮譽獎影片

在今年我喜歡的電影中,有幾部未能進入前十名,但它們都很出色。

自由之路》(Freedom's Path

布雷特·史密斯(Brett Smith)執導的這部內戰題材影片沒有在影院上映,實在令人遺憾。該片拍攝華麗,場面宏大,講述了一名逃離戰場的聯邦士兵和一名逃避冷酷抓奴人的自由黑人之間不可能建立的友誼,是一個救贖故事。網上可以租到。未分級。

留校聯盟》(The Holdovers

亞歷山大·佩恩(Alexander Payne)的這部關於預科生的喜劇片除了出色地捕捉到了上世紀 70 年代的風貌和感覺(我喜歡電影製作人對所描繪時代的細節學的惟妙惟肖)之外,還很好地頌揚了在一個孤獨的世界中,友誼、師徒情誼以及家庭所帶來的生命力。網上可以租到。R 級。

牛津驚豔》(Surprised by Oxford

瑞安·惠特克(Ryan Whitaker)將卡羅琳·韋伯(Carolyn Weber)這部優秀的小說《牛津驚豔》(我的完整評論)改編成電影。以信仰爲基礎的娛樂作品普遍忽視了質量,但是惠特克很重視這些元素:風格美感、巧妙故事、出色表演,更注重爲觀眾提供美好的觀影體驗而非說教。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13。

托裡和洛奇塔》(Tori et Lokita

傳奇電影製作人達登兄弟將社會現實主義美學運用於當代歐洲邊緣人群的奮鬥歷程。他們毫不留情地揭露不公正和苦難,但又對拍攝對象懷有深沉而莊重的同情。他們的最新作品講述了一對年輕的非洲移民在比利時的求生故事。這部影片以其獨特的震撼力,即使是悲劇性的視角,展現了世界上最脆弱的人群。網上可以租到。未評級。

旺卡》(Wonka

健康、非宣傳性家庭電影的時候,這部由《帕丁頓》(Paddington導演保羅·金(Paul King)執導的講述威利·旺卡由來的故事給人帶來了驚喜:有趣、異想天開、音樂動聽、視覺沒妙,並以最佳方式展現了迷人的英倫風情。正在上映。評級 PG。

十部優秀紀錄片

以下是 2023 年上映的 10 部最佳紀錄片(按字母順序排列),以及觀看地點。

《馬裡烏波爾 20 天》(20 Days in Mariupol

「這真是令人痛心的一幕,」美聯社烏克蘭記者在這部令人毛骨悚然的電影中說道。「但它必須要讓人感到痛苦」。確實,這部前線/美聯社紀錄片記錄了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早期階段的情況,令人心碎。然而,在我們對遙遠戰爭的新聞感到麻木之際,這樣的紀錄片從根本上提醒我們,戰爭給人類帶來的可怕代價。在 YouTube 上可以免費觀看

美國交響樂》(American Symphony

這部感人至深的紀錄片描繪了一對夫婦——音樂家喬恩·巴蒂斯特(Jon Batiste)和作家蘇萊卡·賈瓦德(Suleika Jaouad)——共同走過的高低起伏的人生。歡樂與悲傷、盼望與絕望、大和絃和小和絃:就像最好的交響樂一樣,這些迥然不同的情況都是一首美妙的樂章之不可或缺部分。可在 Netflix 觀看。評級 PG-13。

逃離烏托邦》 (Beyond Utopia

馬德琳·加文(Madeleine Gavin)的這部影片以韓國基督教牧師金成恩(Sung-eun Kim)爲中心,講述了他在幫助北朝鮮叛逃者逃離壓迫政權的「地下鐵路」中扮演的重要角色。這部影片既展現了北朝鮮人當今的困境,也顯示了基督徒如何挺身而出提供幫助。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13。

最深的呼吸:自由潛之戀》(The Deepest Breath

我喜歡紀錄片,它們向我介紹了世界上我不知道的奇異事物。《最深的呼吸》講述了自由潛水這項極限運動,在這項運動中,游泳者屏住呼吸,看看自己能潛多深。這項運動的危險性不言而喻,有些人可能會說這很愚蠢,影片讓觀眾思考,人類爲競技榮譽而冒生命危險,這有著怎樣的魅力。可以在 Netflix 上觀看。評級 PG。

伯德夫人日記》(The Lady Bird Diaries

本片根據伯德·約翰遜夫人(Bird Johnson)長達 123 個小時的錄音日記編譯而成,展現了美國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第一夫人的風采。任何對歷史和政治感興趣的人都會對這部講述動盪的 20 世紀 60 年代(暗殺、民權和反戰抗議、血腥的越戰泥潭)的影片產生濃厚的興趣。可以在 Hulu 上觀看。未評級。

《聯盟》(The League

對於歷史愛好者和棒球迷來說,薩姆·波拉德(Sam Pollard)拍攝的黑人聯盟棒球紀錄片絕對不容錯過。該片讓人想起肯·伯恩斯(Ken Burns)最佳紀錄片,它探討了美國歷史上這段引人入勝、具有啓發性的插曲。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

宣教》(The Mission

《宣教》是紀錄片導演阿曼達·麥克貝恩(Amanda McBaine)和傑西·莫斯(Jesse Moss)(《少年邦》[Boys State])的最新力作,探討了約翰·艾倫·周(John Allen Chau)備受爭議的生死之旅。在我爲福音聯盟寫的評論中,我說這部影片「有時可能會令人沮喪。但它可以激發基督教會、學生和宣教士們進行有益的討論」。在 Hulu 上觀看。評級 TV-14。

我還是我:邁克爾·J. 福克斯》(Still: A Michael J. Fox Movie

如果你和我一樣是在《回到未來》電影中長大的,那麼這部關於邁克爾·J. 福克斯的紀錄片一定會讓你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此外,這部記錄患上帕金森症的邁克爾·福克斯生活的紀錄片還具有深刻的啓迪意義——尤其是他的妻子特蕾西·波倫(Tracy Pollan)25年來對他忠貞不渝的愛和支持。在 Apple TV+ 上觀看。R 級。

《翻開每一頁:羅伯特·卡羅和羅伯特·戈特利布的冒險》(Turn Every Page: The Adventures of Robert Caro and Robert Gottlieb

也許我喜歡這部電影的主要原因是,我既是作家也是編輯,而這部紀錄片講述的是一位作家(卡羅 [Carol])和一位編輯(戈特利布 [Gottlieb])的故事。但任何人都可以欣賞到兩人的工匠精神、對彼此的尊重,以及他們 50 年的文學合作所代表的逐漸消逝的模擬世界。網上可以租到。評級 PG。

《狂野人生》Wild Life

國家地理》雜誌的《狂野人生》由《徒手攀巖》(Free Solo)的製片人製作,展示了一部紀錄片如何引人入勝,而不要求您完全同意所表達的所有觀點。影片介紹了這對富豪夫婦,他們幫助建立了戶外品牌巴塔哥尼亞(Patagonia)和北面(North Face),然後用他們的財富在阿根廷和智利建立了國家公園,這是歷史上最大的私人土地捐贈。在 Hulu 上觀看。評級 PG-13。


譯:變奏曲;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網站:Best Movies of 2023.

Brett McCracken(布雷特·麥卡拉根)是福音聯盟高級編輯,著作包括Uncomfortable: The Awkward and Essential Challenge of Christian CommunityGray Matters: Navigating the Space Between Legalism and LibertyHipster Christianity: When Church and Cool Collide。布雷特和妻子琪拉居於加州聖安娜市,二人都是薩瑟蘭教會(Southlands Church)的成員,布雷特在教會擔任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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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電影,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