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勉強外邦人隨猶太人呢?」(加2:14)
這是保羅在加拉太書中質問彼得的問題。彼得在玩弄著雙重標準。趁著他的猶太弟兄不在場時,彼得酣暢淋漓地享受著培根和豬蹄(譯者注:猶太人眼中不潔淨的豬肉)。然而他一聽說他的猶太兄弟們將突然到訪,就馬上撤了。他絕不能在外邦人的烤肉局上被其他的猶太人抓住。
在這場對峙之前,彼得和保羅有著高度的共識。在耶路撒冷大會上,他們倆都堅持外邦信徒不需要承擔猶太人的重擔就能獲得救恩或成聖(徒15)。可是那個大會並沒有涉及飲食的條款,主要專注於割禮和信心的議題。
許多跟隨耶穌的猶太人認爲外邦人需要接受割禮才能真正的成爲上帝的兒女。你可以想像猶太人開佈道會的場面嗎?呃… 「來信耶穌吧!你們這些外邦人,請移步到舞台右側的醫務室。」我是猜的哦。《照我本相》可能是一首應景的讚美詩。對不起,跑題了。
這不是神學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彼得的神學沒問題:外邦人無需活得像猶太人。但是在實踐上,被發現和外邦人在一起彼得會覺得尷尬。他覺得和他們一起吃飯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他的神學是正確的,行爲卻很糟糕。
這不禁讓我想問:「在哪些情形下,我們對於不同文化處境下的神學可能是對的,而實踐卻是錯誤的呢?」
我認爲,像彼得那樣,當我們擁抱神學卻不擁抱人的時候,我們是有罪的;當我們把我們的文化實踐強加在福音之上時,我們是有罪的;我們將其合理化、並且定性成爲跟隨基督的必要條件——甚至是同桌吃飯的條件(我們會內疚的)。在普世宣教的禾場上可以是這樣的:我們期待新信徒唱西方的讚美詩,說英文,擁抱西方文化以便融入教會。在美國的本地也會發生類似的情況,比如我們輕看教會中少數族群的文化,當他們提出對敬拜方式的想法時,被無視或否定。
當我們有意無意的把信仰群體同質化時,我們是否會覺得有罪呢?比起基督國度的多樣性,我們是否更喜歡我們熟悉的文化帶來的舒適嗎?我只想說:我很慶幸,福音的能力大到一個地步,不僅可以救贖個人,也可以救贖人們各不相同的文化,這是祂的旨意。
如果你不喜歡差異化,你會討厭天國的。在那裡,沒有人會爲了「哪種文化表達最適合上帝的工作」而爭執不休。在那個復活的猶太木匠的寶座前,彼得和保羅會肩並肩站立,他們會被燦爛的人山人海圍繞,各族各方的人會大聲讚美,形成最完美的和聲。爲了上帝的榮耀,在祂的寶座前,我們的神學和實踐將最終完美、永恆的交織在一起。
所以,宣講福音。不要添油加醋。不要偷工減料。不要把我們的文化包袱融進去變成稱義或成聖的條件。福音的尖銳性是充分的,無需我們的幫忙。
這個週末當你在切復活節火腿時,想想彼得,他曾經避免尷尬而離開餐桌。不僅如此,讓你的復活節晚餐提醒你們那頓羔羊的婚宴。你將會在那場宴席上,與眾人——合而不同——與復活的羔羊一同坐席。
譯:何之是;校:胡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