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与神学
它是活的:聖經如何影響了這六位朗讀者
2024-04-12
—— Sarah Eekhoff Zylstra

幾年前,十架路的員工考慮是否再出一套新的 ESV 有聲版聖經,他們諮詢了一位音頻出版業的專家。

專家告訴十架路首席出版官唐·瓊斯(Don Jones):「你可能不會想涉足有聲聖經的製作。有聲版聖經的製作很複雜,也很耗時。」

他說的不錯——的確如此。

瓊斯說,「一本有聲聖經大約是 70 到 75 個小時長」。但是錄製一本聖經,包括糾正錯誤,重讀所耗費的時間,大約 200 到 250 個小時。編輯和校對還要再加上 800 個小時。總體算起來,製作一本有聲聖經需要花費大約 1,000 個小時。

2023 年底,十架路出版了六部有聲聖經,分別由康拉德·姆貝韋(Conrad Mbewe)、克里斯汀·蓋蒂(Kristyn Getty)、雷·奧特倫(Ray Ortlund)、傑基·希爾·佩里(Jackie Hill Perry)、小羅伯特·史密斯(Robert Smith Jr.)和邁克爾·里夫斯(Michael Reeves)朗讀。

奧特倫說:「40 年前我讀了博士學位。這是自那時以來我做過的最嚴謹、最精確、最細緻、要求最高的工作。它也讓我感到非常滿足」。

史密斯也是這麼說的:「這是近 58 年來我遇到的最具挑戰性的事工,也是最有回報的」。

福音聯盟問了這六位朗讀者,他們如何讀出民數記中所有的名字,他們最喜歡(和最不喜歡)錄製哪卷書,以及朗讀聖經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朗讀者:傑基·希爾·佩里(Jackie Hill Perry)

職業:演講家、作家、口述詩人、嘻哈藝術家

年齡:34 歲

口音:美音

項目時長:兩年

誦讀聖經「改變了我的生活」,傑基·希爾·佩里說。「這聽起來有些誇張,但的確如此」。

她一直想讀完整本聖經,所以十架路的請求對她來說是美夢成真。「同時,我也知道這份事工需要我全力以赴,因爲聖經篇幅很長」。

疫情期間,她開始在家錄製。一開始,她就遇到了麻煩。

「當時我懷著身孕,呼吸困難」,她說道,「我時不時地得停下來喘氣」。

第二個問題是她的家。她說:「我意識到,那種很需要自律的工作不適合在家裡做」。

於是,她換到了附近的一家錄音室去錄音,計劃每天錄製 5-6 個小時。

但這也行不通。

「我嗓子吃不消」,她說。「我錄會兒音,暫停,燻蒸汽滋潤嗓子。就這樣,我的聲音到後來都會變啞」。

於是她放慢了速度。她用手機記錄讀的字數,發現自己每天能讀 1 萬到 1 萬 2 千字。然後她制定了相應的計劃:她可以一次讀完《馬太福音》。《耶利米書》需要兩天。《猶大書》需要一個小時。

佩里讀的很快,有時她不得不放慢速度。不過,整個項目最終還是花了近兩年時間。

她說:「我既要完成寫作計劃,又要上學,還要照顧孩子。十架路對我非常耐心」。

她最喜歡的部分是《撒母耳記上、下》以及《列王紀上、下》。「這些故事讓我更多地了解以色列的歷史,這是我以前所沒有的」。

她通過聽大衛·科克倫·希思(David Cochran Heath)早先的 ESV 有聲版聖經來熟悉希伯來語的名字和地方。「我播放他的音頻,暫停,然後自己再說一遍」,她說道。

她並不介意這種困難——「我認爲這有助於你認識到聖經講的是真人的故事」,她說。「我們常常略過這些名字,忘記他們是上帝定意要寫的真實的人。」比起《馬太福音》,她更喜歡這些名單。

「我不喜歡比喻」,她說。「讀比喻時,有些詞語的反覆出現讓人覺得重複拖沓。(在ESV 版的《馬太福音》25:14-28 ,"talent"(他連得)出現 17 次。《馬太福音》第 13 章中,"seed"(種子)出現了 10 次,此外還有發音相似的 "weed" 【雜草】)。

佩里在錄音時,錄音室工程師會跟在後面,確保她不會漏掉任何一個字。

「這些人都不是基督徒」,她說,」每次錄音時我都會禱告:『主啊,請使用這個機會吸引他們歸向你』。有個錄音工程師在我讀整本舊約時都和我在一起。我會問他:『你覺得《哈巴谷書》怎麼樣?《阿摩司書》呢?』他說:『太不可思議了。你讀得越多,就越覺得大家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對』」。「沒錯」,她告訴他,「這就是爲什麼我們需要耶穌」。這並不是她看到的唯一果實。

「現在,當我做播客或接受採訪時,我可以更快地引用經文」,她說,「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非常困難的情況,但是我記得許多經文,這些經文讓我保持鎮定。兩年前我就做不到這點」。

最近,她在與一位朋友聊天時談到了生活的混亂。她說,「我在想,聖經開頭講到神將混亂變得有序。然後,當以色列人在埃及時,上帝製造了一系列混亂。在我看來,我有一個參考框架,聖經的許多經文都與上帝修復的大能有關」。

她停頓了片刻,思考著自己的經歷。「這些話語是活的」。

朗讀者:康拉德·姆貝韋(Conrad Mbewe)

職業:贊比亞牧師、作家、演講家、福音聯盟非洲理事會成員

年齡: 62 歲

口音:贊比亞口音

項目時長:18 個月

當十架路的工作人員請康拉德·姆貝韋朗讀聖經時,他十分驚訝。

他說,「我沒想到會接到這樣的要求。我張開雙臂擁抱了這個機會——我想部分原因是我認爲它不會花太多時間,哪裡想到最後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起初,他認爲自己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空間,於是他帶著筆記本電腦前往當地的一家基督教廣播電臺,請求他們的幫助——他可以在一個沒人用的房間裡錄製嗎?

經理助理開始笑起來,「她對我說,『牧師,我們做過這種項目,不是那麼簡單的』。

最後,他借用了那裡的一間工作室,還有位牧師實習生在一旁同步默讀。他要是讀錯了,實習生就敲桌子示意。

「於是我就重讀這句話,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姆貝韋笑著說,「人的大腦有時會讀出它認爲存在的東西」。

每章讀完後,電臺製作人會處理一下音頻,修剪掉那些粗糙的部分。然後姆貝韋會再聽一遍,通常會挑出一兩處尚存的錯誤。一旦他終於滿意了,就會把它寄給 十架路,然後開始下一個章節的工作。

他說,最困難的部分是一長串人名。最有趣的是以色列或猶大國王的歷史,一個接一個。

他說:「它給了我一種感覺,讓我知道爲什麼上帝最終忍無可忍,對他們進行了審判。我只需讀了一兩次就明白這一點。」

由於姆貝韋的教學風格是他所謂的「微觀」,每次只專注於一兩節經文,他喜歡在有限的時間內閱讀全部經文,這讓他有種全局觀。

他也喜歡這種情感體驗。他說,「這超越了腦袋裡的知識。更像是在火爐前溫暖你的心」。這正是十架路希望看到的。

瓊斯說,「我們希望找到那些與主有聯結、被聖靈充滿的朗讀者。當基督徒閱讀上帝的話語時,會有一種生命、一種力量、一種真實流露出來」。

朗讀者:克里斯汀·蓋蒂(Kristyn Getty)

職業:聖詩作者和歌手

年齡:43 歲

口音:北愛爾蘭口音

項目時長:一年

蓋蒂夫婦在演唱會上唱讚美詩時,克里斯汀喜歡穿插經文朗讀。因此,當十架路邀請她來讀整本聖經時,她非常激動。她笑著說:「雖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又照顧好孩子們,又做巡迴演出,再加上這個」。

事實證明,她不必這樣做。疫情叫停了所有公開演出,蓋蒂夫婦從納什維爾的家搬到了北愛爾蘭。克里斯汀主要在晚上孩子們睡覺後錄製朗讀音頻。

她說,「我愛極了這份工作」。每次錄音開始時,她都會念一段貼在麥克風上的禱文:主啊,賜我清晰流暢的話語。請讓聖經影響我的心,請按照祢的旨意使用它

克里斯汀從詩篇開始讀。她說,「這就像音樂會的第一首歌——這時我的狀態最好」。因爲這是詩歌,所以她讀得更有感情。至於其他的書卷,她盡量讀得中性一些。

她說,「我一生都在研讀聖經,但我並沒有對每一節經文都進行學術般的深入鑽研,所以我不知道——耶穌說到那裡時是否提高了聲音?他是在開玩笑嗎?他是不是有點生氣?」

她聽取了做影視導演的哥哥的建議。他告訴她,「用正常的聲音說話就可以」。

克里斯汀說,在讀神的話語時,感覺最難。「一個最具挑戰性的部分是讀上帝在舊約和基督在新約直接說出的話語。我更加小心,我想平白地讀出來,不要讓自己的聲音語氣成了絆腳石」。

她最喜歡的一本書——也是對她影響最大的一卷經文——是《以賽亞書》。

她說,「我沒有意識到《以賽亞書》在理解聖經圖像語言方面有多麼重要,讀了《以賽亞書》後,我對聖經的理解豁然開朗。這讓我想更深入地研究這卷書,作爲一名歌曲創作者去好好挖掘它」。

今後,我們可能會從蓋蒂音樂聽到各種受聖經啓發的作品。

克里斯汀說,「聖經中有些部分寫得非常優美,朗讀聖經會讓你更加能體會到把它唱出來的效果。有時我讀到一節經文,就會在日記或歌曲筆記中記下——哦,這段經文需要寫成讚美詩」。

朗讀者:雷·奧特倫(Ray Ortlund)

職務:復興事工 (Renewal Ministries)主席、牧師、作家、福音聯盟名譽理事

年齡:74 歲

口音:美音

項目時長:大半年

五十年前,雷·奧特倫坐在達拉斯神學院圖書館的地下室上神學課時,突然靈光乍現。

 「劉易斯·約翰遜(Lewis Johnson)當時正在講授新約聖經的基本註釋」,他說,「突然間,上帝給我兩個清晰明確的看見。第一,這就是我生來要做的事。第二,我的餘生都將認真學習聖經」。

因此,當十架路的工作人員邀請奧特倫來朗讀聖經時,他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他說,「沒有比這更合適、更有意義、更有目的、更令人滿意的了。這是一項我不配的神聖特權。我死後,孫輩們還能聽到我朗讀的聖經。我絕不會對這樣的機會說不」。

十架路在他的備用臥室裡佈置了一個小型「悄悄話房間」,用纖維板和泡沫塑料來吸聲。

他說,「這太棒了,我只需走進房間,按下按鈕就能說話」。

不過,說話是最難的部分。

他說,「ESV 版本的聖經大約有 75 萬個字。我突然很尷尬地發現自己讀聖經讀的多馬虎。我沒有注意到,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讀的時候會跳過一些小詞」。除此之外,他對自己的學習速度也有點過於樂觀。他說,「我本以爲只需要幾個月就可錄完,結果卻花了大半年的時間」。

除非是要讀家譜,奧特倫都在 iPad 上讀。對於這些內容,他拿出了重量級武器。

「我有一本講壇聖經——很大很大一本」,他說,「我在每個名字上標了重音符號,這樣我就知道要強調哪個音節」。 爲了搞清楚這些,他使用了哈珀柯林斯聖經發音指南(The Harper Collins Bible Pronunciation Guide)。 這本小小的綠色平裝書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也是他最大的敵人。

「我經常不同意它標註的音標」,奧特倫說,「例如,幾百年來,英語世界的人一直把 Shechem 這個詞發音爲 'sheck-um'。但是正確的希伯來語發音是'sh'kem'。」每次與發音指南意見相左時,指南幾乎總是佔了上風。

「十次裡有九次,我會讓步」,奧特倫說,「我會壓下驕傲之心,用不正確的發音來讀這個美麗的希伯來語單詞,因爲我不想讓我的朗讀分散聽眾的注意力。對於那些習慣了 'sheck-um' 發音的人來說,我不想讓他們分心,花心思去猜測我爲什麼換了一種讀法,而忽略了聖經所傳達的信息「。

他從《創世記》一直讀到《啓示錄》。」讀完《以西結書》和《但以理書》後,再讀這些小先知書,真是十分享受,我也讀得很快。而整本新約徹頭徹尾都很享受」。

他最喜歡閱讀的是《詩篇》《以賽亞書》《約翰福音》和《羅馬書》。

他說,「如果把聖經比做喜馬拉雅山,那些書卷就是高峰。我認爲《以賽亞書》是舊約全書的空中交通管制系統。整本舊約的思想脈絡、盼望和理解都貫穿其中。《羅馬書》對新約全書也是如此」。

自從那靈光乍現的一天起,奧特倫就從未停止過研讀聖經。他通讀過許多遍。但這次不同。

他說,「在朗讀的時候,我以一種全新清晰的方式體會到聖經的文化和歷史陌生感,它再次衝擊了我。我逐字逐句仔細研讀,讓我對那些已經存在的東西更加專注和敏感。我從我自己、我的世界和我的思想中走了出來,更多地進入了聖經本身。我進入了遙遠的國度——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是一次托爾金式的旅行。

朗讀者:小羅伯特·史密斯(Robert Smith Jr.)

職業:比森神學院(Beeson Divinity School)傳道教授、作家、演講家

年齡:74 歲

口音:美音

項目時長:六週

「我從未有過像這樣的機會」,史密斯說,「這是讓我加入到一個事工中,將神的話語向全世界傳播。從影響的角度來看,果效可能會很大」。

史密斯除了神學院的工作外,還要出差、演講,他唯一的錄音時間是在夏天。每週六天,連續六週,他在清晨 3:30 左右來到安靜的辦公室,一直工作到傍晚。

他讀的是聖經的放大複印件,字體特別大,這樣他就可以用手拿著紙讀,而不必低頭看。行政人員爲他複印聖經,還給他送飯。

他說,「我總能喝到咖啡或是茶,還有人爲我禱告」。

最困難的部分是《歷代志上》。「這裡的名字很多,不帶停,足足九章都是名字」。

起先,他憑著感覺來讀人的名字。後來,他借助一些發音指南,還聽其他錄音。有些字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念,直到掌握爲止。

「過了一段時間,我不得不休息一下」,他笑著說,「我喜歡聖經,但有些部分比其他部分更有趣。讀到那些名字時,我並沒有得到特別的感動大喊大叫,相信我」。

他確實喜歡讀《約書亞記》——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本聖經書卷。

史密斯去年四月出版了《以基督爲中心的釋經:在約書亞記中高舉耶穌》(Christ-Centered Exposition: Exalting Jesus in Joshua)。他說,「作爲一名傳道人,我有機會親身經歷這信心之旅,基督就在其中,如此生動,如此清晰」。

一整天的朗讀工作結束後,他回家準備第二天的工作。他說:「首先,我必須禱告。然後,我準備一下要讀的部分,複習一下福音書,留意它的敘事手法,考慮我應該帶著怎樣的情感去讀,經文之間產生何種聯繫」。

他說,準備工作是「最慢的部分」。他不僅希望自己的聲音,還希望自己的表情能準確地表達出這段經文的情感。對於這位講道 28 年的傳道人來說,有些書,比如《創世記》,已經爛熟於胸中,而有些書,比如《以西結書》,則需要額外地準備一下。

總的來說,史密斯每天要花 18 個小時思考、朗讀、重讀聖經。

他說:「我甚至夢見自己在讀聖經中的某個具體章節」。他知道,熟悉經文自有其危險——-正如那些每個主日都在教會、每天早上都讀經的人一樣,他們對聖經的熟悉也會帶來同樣危險。

「我告訴大家,了解聖經的最大障礙是已有的聖經知識」。史密斯說,「阻礙我們更深地了解聖經的是我們自以爲已經知道聖經」。

他請求上帝幫助他,像一個從未聽過聖經話語的孩子一樣來朗讀。

上帝恩准了他的禱告,他說,「這改變了我的生活」。

(了解更多史密斯的經歷)

朗讀者:邁克爾·里夫斯(Michael Reeves)

職業:英國聯合神學院(Union School of Theology)院長兼神學教授

年齡:49 歲

口音:英音

項目時長:一年

十架路找到邁克爾·里夫斯的幾週前,他正好在鍛鍊時聽希斯(Heath)錄製的 ESV聖經。

里夫斯說:「我非常喜歡他的朗讀,但因爲他是美國人,有些詞的發音我不熟悉,得想一下才知道他讀的是什麼字。我想過給十架路發封郵件,問問他們是否有可能出個英音版的有聲聖經?」

他還沒來得及去問他們,十架路就先找到了他,問他是否願意來朗讀。他很高興——「肯定啊,那是當然。我一口答應下來」。

里夫斯在家中的小書房裡錄製。有時晚上讀,有時早上讀。有時讀 10 章,有時他只讀 1 章。

他並沒有經常在朗讀之前研讀經文,但他確實考慮過上下文會如何影響他的語氣。

他說,「我聽過一個版本,舊約中的上帝聽起來就像電影《星球大戰》中的帝國皇帝,而新約中的耶穌聲音溫柔可親。我想,這其實在神學上很重要。不管你是刻意爲之還是根本沒有留意,你的語氣傳達很重要的信息」。

里夫斯希望讀者能夠體會到,主的所有話語都源自於愛,即使是那些嚴厲的管教。他讀的是電子版的聖經,在屏幕上顯示經文,這樣麥克風就不會捕捉到書頁翻動的聲音。這個決定只給他帶來過一次麻煩。

「我用了錯誤的聖經譯本」,他笑著說,「錄了幾章後我才發現我讀的是 NIV 版本」。

他從《路得記》開始讀,主要是爲了避開從《創世記》開始。

「我特別怕《創世記》和《約翰福音》」,他說,「第一章是如此具有標誌性,如此廣爲人知……《約翰福音》意義深遠,而摩西五經是整部舊約全書的基礎,讓人感覺壓力更大了」。

儘管如此,《創世記》仍然是一部他最喜歡讀的書,此外還有《啓示錄》和《詩篇》。他說,「讀著如此榮耀、天堂般的讚美頌詞!我不想動來動去,因爲麥克風會捕捉到所有的聲音,但我實在忍不住,讀的時候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揮來揮去」。

他有點不放心,不知道十架路會不會打回這些部分,讓他以一種比較平靜的口氣來朗讀。他們沒有。

每次朗讀之前,里夫斯都會爲自己禱告,求神幫助他保持清醒的頭腦、說出流暢的話,也爲那些最終會聽到他朗讀的人禱告。他已經看到了成果。

「過去的一個月,我看到教會裡有很多年輕人開始聽這個有聲版聖經」,他說,「他們比我們花更多時間看各種網路的東西,所以不太願意花上好多時間讀經。但是他們真的很喜歡聽有聲版的聖經」。

他們不僅喜歡聽,也聽聖經中較長的章節。他說,「如果是紙質聖經,他們只會讀上幾節經文。但通過這種方式,他們可能會聽上好幾章。我和教會裡的年輕人聊過天,他們突然發現聖經各卷是如何更好地結合在一起的,因爲他們第一次大段大段地聽」。他在自己的生活中也看到了成果。

他說,「當你以不同的方式閱讀聖經時,你會從中得到不同的啓發——不同的東西會跳出來。因此,不同的聲音幾乎就像 ESV 有不同的譯本一樣」。里夫斯一直在聆聽其他人的朗讀,比較他們的重點和語氣。

「我覺得這實在是讓我著迷」,他說,「這整個事工都極其享受。我想再來一次」。

十架路可能不會再請里夫斯讀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工作已經結束。口語表達藝術家特里普·李(Trip Lee)和托馬斯·特里(Thomas Terry)已經在準備未來的版本。瓊斯也開始尋找更多的國際聲音,如印度、亞洲和澳大利亞的聲音。

「我們認識到上帝正在拯救來自各個部落、民族和語言的人們」,瓊斯說,「這麼多不同的聖經有聲版本,反映出這種多樣性,真是一件很喜樂的事」。


譯:變奏曲;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網站:"That Thing Is Alive": How the Bible Affected Its 6 Newest Narrators.

Sarah Eekhoff Zylstra(沙拉·茨爾察)是福音聯盟的資深作家,於西北大學獲得新聞學碩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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