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耶穌沒有女門徒？」我9歲的女兒伊萊莎（Eliza）總是問我一些很難的問題，而且這些問題不會輕易結束。很多時候當她開始問時，我就以「我也不太確定」開始。作爲父母，我在不知道的時候要誠實相告。但是，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我能夠微笑著說：「他有！」
伊萊莎的問題有很好的理由。以色列12支派始於亞伯拉罕的孫子雅各的12個兒子，而耶穌選擇了12位猶太人作爲他的「使徒」，標誌著上帝的百姓有了一個新開始（馬太福音19:28；路加福音22:30）。馬可這樣描述這些使徒：「他就設立十二個人，（祂也稱他們爲使徒）要他們常和自己同在，也要差他們去傳道，並給他們權柄趕鬼。」（馬可福音3:14-15）從這節經文開始，當馬可使用「門徒」一詞時，他傾向於指這十二個使徒。
但路加解釋說，這十二使徒是耶穌很多門徒中的一個子集。經過一夜的禱告，耶穌「到了天亮，叫他的門徒來，就從他們中間挑選十二個人，稱他們爲使徒。」（路加福音6:13）。那麼，與耶穌一起旅行的那群包含著更多人的門徒呢？路加清楚地表明，這個更大的群體包括許多婦女。
在講述了耶穌如何寬恕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並稱讚她勝過一個自以爲是的宗教人士之後，路加寫道（路加福音8:1-3）：
過了不多日，耶穌周遊各城各鄉傳道，宣講神國的福音。和他同去的有十二個門徒，還有被惡鬼所附、被疾病所累、已經治好的幾個婦女，內中有稱爲抹大拉的馬利亞（曾有七個鬼從她身上趕出來），又有希律的家宰苦撒的妻子約亞拿，並蘇撒拿，和好些別的婦女，都是用自己的財物供給耶穌和門徒。
路加指出，許多與耶穌同行的婦女都得到過祂的醫治——包括在身體上和屬靈上——而且祂的事工得到了一些女性門徒的資助。這一點很重要。路加常常把我們的目光集中在窮人和遭到邊緣化的人身上。但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那些被耶穌吸引的富家女——她們受到耶穌的吸引，以至於離開家，跟隨祂到其他地方去。福音書的作者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以將他們作爲目擊證明的來源。當路加特別提到這三個女性的名字時，他很可能是在暗示她們是他對耶穌生活進行描述所依據的證人之一。
抹大拉的馬利亞在這些女門徒中排在第一位，是迄今爲止耶穌的女門徒中最出名的。她的名字並不依賴於自己的丈夫或兒子，而是與自己的家鄉聯繫起來——就像耶穌有時被稱爲「拿撒勒人耶穌」。
我們不知道這位馬利亞的婚姻狀況，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孩子。我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她的羅曼史。有人認爲她是一個悔改了的妓女，但這一想法是在她死後幾個世紀才提出的。路加告訴我們的是，耶穌從她身上趕走了七個鬼。抹大拉的馬利亞曾經被邪惡的屬靈力量徹底蹂躪——我們最不希望招募這樣的人進入到上帝之子的核心團隊中。但耶穌喜歡挑選最不可能的人，這個馬利亞不僅在耶穌傳道期間與祂同行，而且在見證耶穌的復活上發揮了關鍵作用。
抹大拉的馬利亞從惡魔的遊樂場變成了上帝改變世界的顛覆性計劃中的關鍵人物。我們如何透過她的眼睛瞥見耶穌？我們看到耶穌完全改變了她的生命——是祂把她從屬靈的深淵中拉出來，讓她站起來成爲一個忠實的門徒。
路加提到的第二個女性「希律的家宰苦撒的妻子約亞拿」今天遠沒有抹大拉的馬利亞那麼有名。你可以把路加的福音書讀10遍而不記得她。但約亞拿會在路加的第一批讀者心中留下印象，因爲她的地位和她與那個囚禁並殺害了施洗約翰的人之間的關係。
這個希律不是耶穌出生時統治的大希律王，而是他的一個兒子希律·安提帕，他在耶穌傳道期間統治著加利利。路加告訴我們，當希律·安提帕聽說了耶穌的事，就想見見祂。他說：「約翰我已經斬了，這卻是什麼人？我竟聽見祂這樣的事呢？」就想要見祂。（路加福音9:9）路加怎麼知道希律的反應？很可能是通過約亞拿。作爲希律王的管家，苦撒在希律·安提帕的宮廷中擁有很高的地位。他的妻子可以接觸到宮廷的談話，她放棄宮廷的舒適，與一個有爭議的拉比一起旅行，這必然引起了轟動。
事實上，約亞拿決定成爲耶穌的門徒是非常危險的。希律王對耶穌很感興趣，但他也想殺死祂（13:31）。作爲希律王宮廷中的一員，約亞拿冒著巨大的風險離開一切去跟隨耶穌，而路加對希律王的思想和行爲的獨特見解很可能要歸功於她。
約亞拿的高社會地位也清楚地表明，與耶穌一起旅行的婦女並不只是爲了幫助這些男人做雜務。事實上，理查德·鮑克姆（Richard Bauckham）認爲，「如果我們假定路加福音8:1-3中的女性在耶穌的門徒群體中被分配了女性在普通家庭中所扮演的那種特定的性別角色，這是非常錯誤的。」像約亞拿這樣地位的婦女在家裡會有僕人爲她做飯和打掃。相反，耶穌的門徒中那些富有的婦女爲祂的任務提供資金。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從不幹活。耶穌一再教導祂的追隨者，服事他人是門徒身份的內在要求。祂甚至跪下來給門徒洗腳（約翰福音13:1-17）。不過路加點名提到約亞拿，一定打消了那種以爲門徒中的女性就是給男性門徒作雜務的想法。
我們如何通過約亞拿的眼睛看到耶穌？我們看到祂是那位從敵人的宮廷中挑選人在祂的國度中服事的人。我們看到祂是那位必須爲之犧牲一切地位、拋棄一切高位朋友的人，是那位我們應該爲之投入金錢的人，是那位我們必須爲之冒險的人。
耶穌有女門徒嗎？是的，絕對有。路加在路加福音8:1-3提到的婦女是那些「從起初親眼看見又傳給我們」的人。（路加福音1:2）兩千年後，無論在世界各地閱讀福音書的地方，都會講述她們的故事。
譯：DeepL；校：JFX。原文摘自作者新書《透過女性的眼睛認識耶穌：最早的女性門徒如何幫助我們認識和跟隨基督》（Through the Eyes of Women: How the First Female Disciples Help Us Know and Love the Lord）並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Did Jesus Have Female Discip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