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注:福音聯盟對以福音爲中心的事工有一個非常關鍵的看法,那就是信仰應當與工作結合起來。我們試圖幫助基督徒在他們的行業和職業中以獨特、卓越和負責任的方式工作。爲了達成這一努力,我們推出了一個新的系列:福音聯盟職業專欄(TGCvocations)。在這個系列中,我們請人們分享幫助他們完成工作或履行其職業角色的技巧、工具和工作節奏,這個概念和形式借鑑了《生活家》的優秀系列報導。
羅伯特·鮑勃·庫蒂略(Robert 「Bob」 Cutillo)博士與家人住在科羅拉多州丹佛市(Denver),他在內城健康中心(Inner City Health Center)和科羅拉多無家可歸者聯盟(Colorado Coalition for the Homeless)行醫,在丹佛神學院(Denver Seminary)任教,並爲各種醫學期刊撰稿。庫蒂略醫生居住在華盛頓特區時,曾在基督之家(Christ House)行醫。
我於 1981 年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內外科醫學院(Columbia University 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由於像哥大這樣的精英學府往往更看重專科而非全科,我的許多導師都鼓勵我從事專科醫學。大四我在印度做實習醫生時原本打算成爲傳染病專家。但在印度的時候,我感覺上帝呼召我服事有需要的人群——擁有廣泛技能組合而非狹窄技能組合的醫生能更好地服事這樣的人群。因此,我決定成爲一名家庭全科醫生。
醫學是一個很強大的行業,它解決疾病和死亡問題的能力也越來越強。然而,這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人的解體。現代醫學試圖將人分解成各個組成部分。在這種模式中,病人是客體,醫生是主體。
例如,我的一位患者所懷的胎兒診斷出染色體異常,所有醫生都讓她墮胎。他們在無神論背景下將她的生命與胎兒的生命和她的信仰割裂開來。她來找到我時,我傾聽了她。她不停地說:「孩子是上帝賜給我的。我怎麼能打掉她呢?」孩子出生後,他們給她起了名字並舉行了洗禮。幾個小時後,孩子如我們預期那樣夭折了。她的父母深深地爲她哀悼,他們傷痛是因爲他們深深地愛著她。
當我研究耶穌的醫治時,我看到了另一種醫療模式。祂將人視爲一個完整的整體,不僅包括身體還包括屬靈的生命。他們按照祂的形像受造,他們的疾病帶給祂痛苦。作爲醫生,我知道病人希望我這樣看待他們。他們不是客體,而是主體。他們不是需要解決的問題,而是能夠對我產生影響的人,就像我能夠對他們產生影響一樣。這樣的關係是互惠的。我必須願意與他們建立關係。
最大的風險是喪失客觀性。這也是醫學生反覆被告誡的。是的,醫生可能會過於感情用事而影響行醫,但不能矯枉過正。現在,新醫生大約只有 10%的時間與病人在一起。這個轉變不僅會影響患者滿意度,還會導致治療效果受損。對我來說,承受失去客觀性的風險是值得的,因爲傾聽病人的心聲並盡力用上帝的眼光看他們,會讓我成爲一名更好的醫生。
醫學奉行我所謂的「魔鬼教義」——窮盡一切可能的手段。然而,可能的手段未必合乎道德和智慧的原則,對病人也未必最佳。病人不是最近某位經濟學家所謂的「生物單位」。病人的最大益處不是由抽象概念決定的,而是在關係中決定的。他們也不是「客戶」或「顧客」。醫患關係從根本上說並不是契約關係。例如,病人有時希望藥物能立即、徹底地止痛,但我必須考慮藥物成癮的風險,並謀求他們在長期康復中的最佳益處。
我從病人和同事身上學到所謂的「個體追求健康」是不存在的。我的病人讓我看到我們只有在關係中才能獲得健康。集體探訪讓我有機會看到,他們以我無法做到的方式互相幫助。此外,我的同事們也讓我看到,綜合醫療是這個領域中醫療保健的最佳方式,尤其是在服務不足的社區。讓醫生、營養師、社工和非專業人員在一個地方一起工作,不僅對工作有幫助,還能消除差距和不公正。當我們汲取個體周圍社區的所有醫療資源時,就會有更多的醫療資源可供利用。
譯:DeepL;校:Jenny。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Healing Patients as Whole Peop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