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即將來臨,除非這一年與其他年份有很大不同,否則我們關於新年的談話總是會涉及到健身目標和假日飲食失調的話題。傳統上,新的一年是再度喚醒我們自制力的時候,所以談到這些並不奇怪。但在這新的一年裡,我有一種不同形式的節制——一種可能比減小衣服尺寸更持久的節制。
去年大約這個時候,我讀到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展示了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廣告,這些廣告都旨在推銷幫助人們增加體重的產品。它們的用詞在我們現代人聽來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一週內扎實地增加5磅肉!」「自從我體重增加了10磅……我想要與之約會的人都來找我了!」我把這些廣告給我的女兒們看,她們回答說:「媽媽,我認爲這些不是真的。你在Snopes(英文事實覈查網站——譯註)上檢查過嗎?」
這些廣告的確是真的,一點都不假,無論它們看起來多麼荒謬。我羞於承認,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出生得太晚了。如果我生活在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被稱爲「魅力女孩」的時代,那該多好啊!(說實話,當我得知南美洲的女人爲了達到她們文化中的理想身材而豐臀的時候我也有類似反應。我是不是生錯了大陸?爲什麼我不能生活在一個喜歡胖姑娘的地方?)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發展下去,就是喝下了自古以來社會提供給女性的酷愛飲料:相信有一種「理想的身材」,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去追求。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裡,曲線美一直占主導地位。古希臘和羅馬的女性雕像和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都讚美一種我們今天稱之爲「大號」的身材。在歷史上,文化都認爲體態豐腴的婦女才是美麗的,因爲只有富人和閒人才能達到這樣的身材,而且豐腴的身體意味著生育能力。對於過去幾代的女性來說,除非你有錢吃得好、工作清閒,否則這種曲線美極難實現。由於反式脂肪和高果糖玉米糖漿的存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復存在。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今天的富人和閒人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像營養不足和過度勞累的人。而我們其他人也急於效仿。
那麼,生活在一個營養過剩的女性被譽爲美女的時代會更好嗎?我對此表示懷疑。因爲問題不在於「胖與瘦」,而在於「完美與不完美」。女性總是通過(受奴役於?)某種身體美的理想來定義自己。雖然它的定義在幾個世紀中可能會發生變化,但有一個因素是不變的:它總是一個我們無法企及的美麗。我們想要我們無法擁有的東西。如果變胖很難,我們就想變胖;如果變瘦困難,我們就想要變瘦。
對身體完美的期望很早就衝擊著現代女性。在中學時,女孩們就在身上做點文章來應對在身體上符合他人(同儕)期待的壓力。到了中年,女性也會這樣做,不過改爲讓外科醫生拿著刀來做文章。我們把自我厭惡的記錄刻在我們身體上,就好像一種自我修改、一種把自身雕塑爲偶像的過程。在我們的文化中,身體上的完美越來越多地成爲女性的傳承——從母親到女兒,一絲不苟地傳下來。因此,我們需要不怕麻煩地在教導和行動上都忠心地教導自己的女兒們培育良善、與人和睦,接受自己等等這些不會褪色的內在之美。
在這一點上,就像在所有事情上一樣,對基督徒來說有盼望和好消息:有一天我們將擺脫自我厭惡,與我們的身體和諧相處。我們將得到新的、不朽的身體——不再會進入墳墓的身體。我們不敢把這個未來的盼望降低到永遠擁有更細的大腿或更小的鼻子。我們必須歡喜接受那將來的身體,因爲它是虛榮心本身受到致命和最後打擊的日子。
但在今生我們該如何生活呢?我們應該通過各種方式管理我們身體這一禮物——但目的是爲了健康,而不是爲了美麗。兩個女人可以帶著同樣的健身目標踏上各自的跑步機,但動機卻大不相同。只有自己才知道跑步的真正原因。
一月份通常是我們大談特談卡路里、鍛鍊和減肥的時候。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呢?如果我們根本不談論身體尺寸呢?如果我們不在我們的閨蜜和女兒面前提及我們自己的卡路里之罪或目標呢?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與我們的身體建立正確的關係,而不是等待復活之後呢?如果每當我們照鏡子想抱怨的時候,我們就說:「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呢?如果我們期待未來的盼望,即我們的身體有一天會真正擁抱其功能與外在的正確關係,現在就生活在這個未來盼望的光輝真理中,又會怎麼樣呢?
如果在新的一年,我們的決定是不再談論節食,而是節制關於身體的談論,那會怎麼樣?當然,我們仍然可以去健身房、吃健身餐、每天跑六英里,從頭到腳都穿塑身衣……但不要再談論身體的形狀,不要再告訴你的朋友她看起來很瘦——而是告訴她你喜歡她可愛的內在,鼓勵她追求持久的讚美,而不是將來有一天不會再有的讚美。如果有人評論你的身材,說聲謝謝,然後轉移話題。把關於身材的談話放到與工資、背後議論人和結腸鏡檢查一樣的禁忌話題中去。將你用來鍛鍊身體的紀律用於控制你的舌頭。要爲你的姐妹們這樣做,靠著上帝的恩典,我們可以開始一個新女性精神:頌揚品格而不是逃避碳水化合物,鼓勵敬畏而不是魅力。
基督裡的姊妹們,身體上的完美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的,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成爲聖潔是我們所能做的。在新的一年裡,你將把你的精力投入到哪裡?在討論身材和胖瘦上節制,以真理的話語爲食。爲了你自己,爲了你的朋友和女兒,爲了君王和祂的國度,你應當這樣做,活在在地上如同在活在天上。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New Year, New Self-Con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