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工作
學習STEM科目的最佳方式
2022-05-05
—— Christopher Perrin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屬於STEM領域——即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的大學專業和工作都在急劇增長。對於一些年輕人(和他們的父母)來說,因爲直接進入這個蓬勃發展的市場可能很容易,他們就會傾向於把歷史或哲學等塵封的科目拋在腦後。畢竟,如果可以寫代碼,誰還需要文學?

我非常支持STEM學科,但我也有歷史和神學學位。我想就如何使今天這些未來科學家在他們的學科上做得更好提出一些想法。

科學在成長的,而不是靜止的

科學意味著知識——它來自拉丁文scientia,這個詞又來自動詞scio,或者scire,意思是「知道」。我們在"prescience"(提前擁有的知識)、"conscience"(擁有的知識)和 "omniscience"(無所不知)中都看到這個詞。科學知識一般是指我們從觀察、測量、實驗和測試中得到的知識。通常我們認爲科學知識是穩定的,或者至少是相當穩定的。

然而,負責任的科學家在宣佈自己擁有了自然界最終和絕對真理這件事上總是持保留態度,因爲科學是通過不斷的分析和發現進行的。例如,冥王星被列爲太陽系行星有76年之久,後來新的觀察發現它並不像其他八大行星那樣,冥王星的軌道上還有其他目標物。

新冠疫情不也揭示了這一點嗎?隨著我們對該病毒(及其變種)有更多的了解,我們收到了不斷變化和相互矛盾的政策建議。通常我們的記者似乎很樂意發表一個又一個倉促的、誇張的標題和文章,而且經常有自願和政治家同謀的科學家。其結果是:許多美國人不再崇尚「科學發現」,也不再相信他們所聽到的「科學表明……」

怎樣才能成爲值得信賴的科學家

過去的著名科學家不僅僅學習科學,他們往往受過良好的教育,受過文科和自然科學的訓練,對自然哲學有著濃厚的興趣。這意味著他們不僅在尋求真理和知識,而且在尋求智慧。偉大科學家的傳記揭示了他們不屈不撓的探究精神,以及他們培養各種專業好奇心的全面教育。1661年,當艾薩克·牛頓在劍橋上學時,他並沒有專業(牛津、哈佛或任何其他大學都不分專業)。每個人都學習一個共同的課程,並接受通識教育。我們可以說他們都接受了一種古典教育。

我們自己都無法理解科學是如何發展的,以及它可以正確地主張什麼,這證明我們需要回到古典的文科教育。我們對科學的性質、歷史和哲學的集體無知,現在成了一個國家的責任,帶來了混亂、煩躁和憤怒。

很明顯,我們需要更多有才華的科學家。我們需要更多受過通識教育的科學家,他們可以進行類比和詩意的思考,也可以進行分析,他們可以很好地推理,也可以寫出優雅、美麗、甚至詼諧的文章。我們需要那些了解並熱愛音樂和天文學之間關係的科學家,我們需要那些雖然專業,但對科學與所有學習和研究領域的關係有廣泛興趣的科學家,我們需要那些在科學內外追求真理的男女,這樣的人才會給我們帶來祝福。

先通再精

艾薩克·牛頓就是這樣一位科學家。他接受過良好的古典文學教育,對拉丁文和希臘文了如指掌。他是一個業餘神學家,可以說他的神學思考並不正統。他不僅構思了運動定律,還發明了微積分,是光學領域的先驅,甚至還自己研磨鏡片。牛頓在智力上的多才多藝造就了他作爲科學家的偉大,正如他那個時代的許多哲學家-科學家一樣:開普勒、伽利略、帕斯卡爾、波義耳。

牛頓(他於1727年去世)和他那一代人甚至都不知道「科學家」這個詞。這個詞是由劍橋大學教授威廉·惠韋爾(William Whewell)創造的。他於1840年寫道:「我們非常需要一個名詞來描述所有那些研究和發展科學的人,我傾向於稱他爲科學家。」惠韋爾希望用一個術語來取代當時使用的各種術語,包括自然哲學家和「收穫科學之人」。

在不否定過去175年的科學發展(或「科學家」一詞)的情況下,我們還是應該恢復路易斯(C. S. Lewis)所說的「新自然哲學」。這是科學的實踐,是對智慧的追求——由有德行的科學家進行的跨學科努力,他們也是受過博雅教育的藝術家和自然哲學家。

兩本新書對此進行了論證,一本是直接的,一本是間接的。大衛·愛潑斯坦的著作成長的邊:超專業化時代爲什麼通才能成功》Range: Why Generalists Triumph in a Specialized World )一書給出了間接的理由。愛潑斯坦指出,大多數在某一特定行業中領先並占主導地位的人,之前都有一系列其他領域的經驗和訓練,使他們能夠茁壯成長。他試圖表明,「先通再精」這一格言對體育、商業、研究、教育和科學都適用。他所描述的科學家讓人想起了牛頓——他們不是狹隘的專家,他們有廣泛的興趣、經驗,並在他們的專業學科之外不斷學習。他們在他們所從事的科學領域也非常出色。

拉維·斯科特·詹恩(Ravi Scott Jain)、羅比·安德烈森(Robbie Andreasen)和克里斯·霍爾(Chris Hall)在他們的《新自然哲學:恢復自然科學和基督教教育學》(A New Natural Philosophy: Recovering a Natural Science and Christian Pedagogy)一書中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這三位基督教古典教育家以路易斯爲例,描述了如何將科學作爲通識教育的一部分來教授,這種教育將是全面和跨學科的。

如何改進STEM教育

很大一部分接受過古典教育的高中生正在從事科學和研究的職業。我們可以慶幸的是,他們最初的學術範圍和豐富性都來自於博雅和古典教育,或者說是牛頓的東西。這些學生學習化學和物理,但他們也將他們的科學研究與拉丁語、歷史、哲學、邏輯、修辭,當然還有數學相結合。如果他們有幸在小學時接受過古典教育,他們很可能保留了對自然界的巨大「詩意般」熱愛,繼續把自然界作爲一種活的博物館,在驚歎中參與對自然界的研究。

但是,即便你的孩子不在古典學校或文理學院,這也不意味著你應該放棄提高他們的STEM教育。如果你的孩子喜歡數學,不要停止在睡前給他讀故事。如果你的初中生想花一整天時間來完善他的樂高機器人,你也可以在晚餐時給他播放古典音樂,或者之後去樹林裡散步。如果你的高中生想解剖他發現的每一隻蟲子,你不應該停止帶他去歷史博物館,和他一起閱讀新聞,談論塑造人類文明的政治哲學。

如果我們要再次看到牛頓(或帕斯卡爾,或開普勒,或路易斯)這樣的人,我們就必須爲學生提供這些人所享有的那種教育。由於缺乏一個更好的短語,讓我們把它稱爲古典的、文科的教育。它是一種語法、邏輯和修辭(語言藝術)的教育,也是一種算術、幾何、天文學和音樂(數學藝術)的教育。這是一種通過學習詩歌、哲學、文學、歷史、政治和自然科學等偉大書籍來培養好奇心和美德的教育。雖然它最常發生在基督教古典教育和在家教育中,但它也可以在父母和孩子們閱讀偉大書籍並進行良好對話的家庭中產生活力。

這樣的教育不只是幫助學生獲得科學工作。它將使科學本身恢復活力。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The Best Way to Learn STEM Subjects.

Christopher Perrin(克里斯托弗·佩林)是主張更新和發展古典教育的全國性領袖、作者和講員,著有多本書籍,目前帶領一間名爲「經典學術出版社」(Classical Academic Press)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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