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播客早期一次引發熱議的節目中，聽到這個我原以爲早已不再有爭議的問題，曾讓我大爲震驚。問題來自一位女性，她問：「白人女性可以和黑人男性戀愛、結婚嗎？」

簡而言之，聖經只爲基督徒女性的婚姻設了「兩項基本限制」：嫁給一個男人，並且這個男人愛基督（林前 7:39）。舊約時代基本禁止跨族婚姻，這一禁令「是出於宗教動機，而非種族動機」。但在舊約中也確實出現過跨族婚姻的例子。例如，摩西娶了一位古實女子，「而大家都同意古實人是非洲黑人」（民 12:1）。如今，在基督裡，神的子民由猶太人、外邦人和世上一切族裔組成。這是我們的新族群。「所以，當嫁入自己的族類——也就是基督徒的族類，可以跨越一切種族界限，但必須屬於這個以基督爲元首的新族類」。

派博夫婦參加 1967 年的厄巴納（Urbana）大會時，這一觀點使他們尤爲記憶深刻。當時一位宣教士在臺上被問及：「如果你在巴基斯坦事奉多年，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女兒們會嫁給巴基斯坦人嗎？」這位宣教士的回答是：「嫁給一個敬虔的巴基斯坦農夫，總比嫁一個不信主的美國富有銀行家好。」數十年後，派博仍清晰記得這一刻：「我深切意識到，是的，這答案完全正確。她嫁給誰當然至關重要。她必須嫁給一個愛基督、緊緊跟隨基督的人。如果那人是巴基斯坦人，那就讚美神。但千萬不要嫁給一個富有卻不信主的白人美國銀行家。」同時，也不要滿足於「一個勉強算是基督徒的男人」。並且無論你嫁給誰，都要預備面對挑戰和壓力，因爲「每一場婚姻，都是一種跨文化的婚姻」。[1]

後續又有一位男性提出了關於跨種族婚姻的問題，很明顯，派博牧師對此問題的立場也並非一蹴而就。他青少年時期曾反對跨種族婚姻，而這種立場正是他當年反對南卡羅來納州推動種族融合政策的「意識根基」。「我想，那也是我當年對其他種族抱有諸多可憎態度的根源。我後來不僅被教導這是罪，更發自內心相信這是罪。因此，我絕不輕看這場掙扎，我真心渴望能說服這位年輕人：從聖經角度，只要娶的是一位敬虔、尊崇基督且其他方面也彼此相合的女性——無論她屬於哪個種族——他的良心就應當坦然。」

這樣的良心澄清，源自聖經中的四個觀察：

（1）我們所有人的血統都可以追溯到亞當和夏娃，皆屬同一個人類族群（創 1:27；徒 17:26）。「作爲人類，按著神的形像受造，這一共同點比任何種族差異更重要千萬倍。」

（2）基督正在創造一個新人類——基督徒族類（彼前 2:9–10）。種族出身絕非障礙（西 3:11）。「在舊人類中，合一的決定性因素在於照著神形像被造；而在新人類中，合一的決定性因素則是「基督是包括一切，又住在各人之內」。

（3）聖經禁止基督徒與非信徒結婚，但從未禁止不同種族之間的婚姻（林前 7:39）。保羅在此正呼應了舊約的核心關切。「舊約真正關切的，不是種族問題，而是信仰、宗教、以及對獨一真神——耶和華的忠誠」（申 7:3–4）。

（4）摩西娶古實女子爲妻再次作爲一個有力的例證。當摩西的姐姐米利暗質疑這樁婚姻時，她被神擊打患上麻風病，她的手變得極其雪白——這似乎明確暗示了膚色上的對比。「神明顯不悅米利暗詆譭摩西娶黑人女子爲妻，聖經中也再無對這段婚姻的負面評價。」

基於這些及其他諸多理由，「我們不應只是容許或勉強接受，而應當由衷地爲此歡慶——一對敬虔、尊崇基督的男女，在主裡跨越種族界限、彼此結合的婚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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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編自發表於 2013 年 5 月 24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98 問： 「Can a White Woman Marry a Black Man?」

[2] 改編自發表於 2016 年 11 月 21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966 問：「Should We Encourage Interracial Marriage?」

譯：CP/SG；校：JFX。原文刊載於《派博牧師答疑》（Ask Pastor John）一書英文版 148-149 頁：「Can a White woman marry a Black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