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生活
男孩們,要成爲波阿斯!
2020-08-07
—— Rachael Starke

幾年以來,女性遭受令人髮指的性壓迫的故事一波又一波地湧入了我的社交媒體。這些故事包括:

可悲的是,今天我們仍能舉出同樣多的例子。

作爲一名母親,我需要將對女兒們的擔憂化爲對神主權的信靠,但這是一場曠日持久、不見消停的戰役。沒有信仰根基的母親甚至更難曉得如何在性行爲如此混亂失調的文化中最好地引導子女長大成人。

文化:既是惡者也是救主?

一位名叫朱迪·阿拉德的單身母親自身是性侵犯的倖存者,她寫了一篇文章哀嘆自己無力說服正值青春期的兒子性暴力真實存在,而他們有抵制它的責任這一理念。她斷言,兒子們反抗自己的觀點是因爲父權文化滲入了他們的思想,即使她曾竭力遏制苗頭。

阿拉德認爲外界文化催生了兒子們的想法,解決方案則是從外部施加教育。她徒勞無果、倍感灰心,自己也接受了這個失敗的結果。正因如此,她雖然愛著自己的兒子們,但在他們身邊竟也有一種深深的不安全感。

阿拉德的文章受到了司空見慣的回應,甚至在意料之中。她很快招來了譴責聲,尤其是在保守派的圈子中。但我明白她的痛苦。我曾與許多女性一同走過受性侵犯和性虐待之後的陰影。我是硅谷的過來人,自己也有一堆受性騷擾的故事。我、阿拉德和其它女性持有的回憶難以動搖。當這些侵害我們的罪行一直未被追索、公義一直得不到伸張時,我們阻止他人犯下相同惡行,並保護他人免受同樣傷害的願望必然是強烈的。

但是,雖然我和阿拉德經歷相似,我們卻給它診斷出了不同的根源,對未來的預期也不同。

阿拉德將人性——尤其是父權文化影響下的人性——視爲「危險的」。但基督徒的世界觀反對這一點。阿拉德給出的診斷是它太陰暗了,而基督徒則認爲它不僅僅是陰暗而已。我們所有人都比單純的「危險」糟糕百倍,我們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邪惡。但正如基督徒認爲問題比阿拉德想像的更加嚴重,我們也更加堅信有一個答案——它有能力讓我們不僅變得安全,更是真正的良善。

跨越世紀的問題

沒幾個舊約人物比波阿斯更能彰顯這個盼望。相較於他生長的文化,我們這個黑暗的時代甚至顯得有些光明。

士師記19章捕捉了波阿斯家鄉屬靈黑暗的全貌。一個利未人和他伯利恆的妾在趕路,晚上決定休整一番。他們坐在中心廣場,希望找到一個留身之處,但沒有地方收留他們。最後有一個人停下腳步,爲他們提供當晚的住處,也給了他一個不詳的警告,告訴他不要在街上過夜。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爲什麼。

此處的情節反轉可以與口碑極差的HBO末日劇相媲美,一群情慾激盪的匪徒包圍了房子,要求房主交出利未人,讓他們實行性侵犯。見到不肯散去的匪徒,利未人將他的妾扔到了外面。他們強姦了她,整夜凌辱她直到清晨。直到天色快亮才放她去(士19:25)。

太陽升起時,她撲倒在房門前。丈夫把她的屍體切成塊,派人傳送到以色列四境,每個支派都送了一塊,讓他們直面自己的墮落。

反文化的男性

看著波阿斯烏煙瘴氣的成長環境,我們料想他會成長爲一個效法主流文化的男人吧。但波阿斯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們卻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波阿斯是個有錢的地主。路得來到時,他們正在收割麥子——未割斷的高聳麥稈是男性收割工侵害女性卻不被發現的絕佳環境。受丈夫和父親看護的女性有某種程度上的保護,寡婦和外邦女性卻沒有。

當波阿斯得知這個既是寡婦又是外邦人的女性走進了他的田地時,他在言語和行爲上都爲她提供了人身保障。他給她水喝,也邀請她與自己和僕人一同進餐。根據神的律令,波阿斯應當許可窮人在他的麥田裡拾麥穗,他的行爲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確保路得回家時帶上了足以餵飽她和拿俄米好幾週,而非幾天的糧食。

不難想像路得感激得倒在波阿斯腳下,並對他的善良感到驚訝的場景。我每次讀到他的回答時候都會感動得落淚(路得記3:10-11):

女兒啊,願你蒙耶和華賜福。你末後的恩比先前更大;因爲少年人無論貧富,你都沒有跟從。女兒啊,現在不要懼怕,凡你所說的,我必照著行;我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個賢德的女子。

面對路得的犧牲和信心,波阿斯給她的祝福極爲深刻。從他的言語可以看出,他顯然記得神的命令是要保護客旅,這一命令此時顯得格外反文化。但或許還有特別的原因讓路得的故事深深地打動了他。

路得並不是波阿斯認識的第一個遠離家鄉,在以色列的神和以色列民那裡尋求庇護的女性。

守護和信仰的遺留影響

波阿斯和路得相遇的幾十年前,約書亞派兩個以色列探子穿越迦南邊境,去察看他們準備入侵的地盤。探子們在一個名叫喇合的迦南女人那裡找到住處,她曾爲了供養全家將自己賣身爲妓女,但後來投靠了以色列的神。

她以神的名義請求他們拯救她全家。探子發誓,如果她保護他們,他們會拯救她和家人。等時候到了,兩個探子兌現了他們的承諾。從那天起,喇合留在了以色列境內,後來嫁給一名貴胄,生下一個兒子。

她的兒子就是波阿斯。

喇合有可能,甚至很有可能,跟波阿斯講過利未人的妾恐怖的死亡和肢解故事(士19:30)。假設如此,她一定會將故事放在自己的背景經歷中告訴兒子——作爲一個受盡男人虐待的女性,她有怎樣的感受;她如何開始相信以色列的真神;神的選民如何成爲她的庇護,最後成爲她的家庭——他生在的這個家中。

波阿斯對路得講的話表明他記得母親的故事。但她的教育並不是他行爲的最重要影響因素。波阿斯同樣相信並跟隨喇合的神——那位神曾是她的避難所,那位神曾呼召他的子民效法自己。

當波阿斯求神獎賞路得時,他呈現了神給他母親的獎賞——一份並不會在他或路得那裡終結的獎賞,一份會從他們一直延續到他們的孫子大衛和他們最偉大的後裔——耶穌——的獎賞。

複製波阿斯

波阿斯身處的文化不會阻礙神對他子民的心意。相反——神對波阿斯和他的後裔的心意正是在這文化之中,通過站在主流文化對立面、站在神的律法話語這塊堅固磐石上的人達成的。

這正是我們今天從神那裡期待的信實。這個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將神當作守護和避難所,並將自己變爲女性的避難所和守護者的男性。

歸結而言,這些男性效法那爲建立神的國度而捨身、給人帶來永生的基督。這些男性效法我們的救主而非主流文化。

在阿拉德的文章中,她哀嘆沒有值得她兒子效法或是值得她信任的安全男性。我祈禱有人能把波阿斯的故事告訴她,尤其是他的後裔耶穌的故事——那是一位不僅安全,更象徵著終極庇護和救贖的男性。


譯:二欣;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Boys Will Be Boaz.

Rachael Starke(瑞秋·斯塔克)是一名銷售管理諮詢師,同時也是一名作家。她住在硅谷將近20年。她主要寫了關於福音如何與性別,工作,科技,食物和流行文化所相交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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