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26 歲的我即將進入神學院，恰逢福音聯盟首屆全國大會。提摩太·凱勒的發言帶領我們縱觀舊約中信心偉人如何預表基督，這篇講道大大震撼了我。福音聯盟的奠基文件，全人生命事奉勾勒出完整而有力的神學藍圖，當年的我從未接觸過如此深刻的內容。
第十屆大會落幕之際恰逢聯盟成立二十週年。望著印第安納波利斯七千多名參會者中那些年輕的面孔，我不禁思考：哪些信息會成爲他們生命中永恆的印記？返程路上，他們的車裡會循環播放哪些詩歌？哪些新結成的友誼將伴隨他們一生？他們靈裡的更新又將如何祝福家鄉的教會和家人？
我可能是唯一參加過福音聯盟全部十屆大會和七屆姊妹大會的人。聯合創始人提摩太·凱勒已於 2023 年安息主懷，另一位創始人卡森也在 2024 年底退出公開服侍。今年首次在沒有兩位創始人的會場裡，這份思念格外深切。
在這次大會上，我和許多參加過多個福音聯盟活動的人交流——其中有近百分之五十的人是第一次參加這個全國性的大會——他們的反饋會讓福音聯盟創始人團隊深感欣慰。這次大會最令人稱道的是，與會者既堅守真理，又充滿溫情，在這個似乎非要二選一的時代，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信心與愛心可以兼得。
走過二十年風雨，福音聯盟依然堅守著那份信仰告白：頌讚神，並致力於推動祂在地方教會中的工作——因爲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是祂眼中的瞳仁，被刻在祂掌上，祂已立約永遠愛她」。在新任主席馬克·沃格普（Mark Vroegop）帶領下，TGC2025 大會由 45 位理事會牧者和神學家共同引領，聚焦於「爲古舊福音更新，聯合當代教會」的使命。
許多人都告訴我，在凱斯·蓋蒂（Keith Getty）指揮下，與沃格普曾任主任牧師的大學公園教會（College Park Church）詩班同唱《聖哉三一》是種何等美妙的體驗。正如這首聖詩深刻表達的：神學認信必然引領我們對神的愛。
大會常青樹約翰·派博牧師用令人驚歎的例證闡明這點。他讓ChatGPT模仿卡森的文風寫讚美詩，然後反問我們：「這算讚美嗎？」派博解釋道：電腦永遠做不到，因爲神創造我們，祂賜予我們讚美時應有的情感。
在比森神學院（Beeson Divinity School）的分組討論中，我與同工們探討了奧古斯丁、愛德華茲和凱勒的護教牧養事工。愛德華茲寫道：「真正的宗教，很大程度上在於聖潔的情感。」奧古斯丁在劃時代的《懺悔錄》中活出了這種情感。凱勒則繼承傳統，從不滿足於在講道中傳遞知識，他更渴望我們體會神的愛。
四天的會議中心裡，隨處可以看到我們對神的愛如何自然流淌成彼此相愛：校友重逢話舊，家人團聚相擁，事工領袖面對面商討合作，讀者向心儀的作者致謝。福音聯盟全國大會始終洋溢著溫暖的、熱烈的、充滿生命力的氛圍。直到週四早上大衛·普拉特（David Platt）帶領閉幕禱告時，會場和展廳依然人頭攢動。
這簡直就是《以弗所書》1-2 章的現場演繹。這群人滿心感恩歌頌救贖，活出了《以弗所書》2:4-7 的屬靈現實——這也正是本屆大會「同得新生」的主題：「然而，神既有豐富的憐憫，因他愛我們的大愛，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他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將他極豐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穌裡向我們所施的恩慈，顯明給後來的世代看。」
整個大會彷彿是對保羅在《以弗所書》1:18-19 禱告的回應：「照明你們心中的眼睛，使你們知道他的恩召有何等指望，他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並知道他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
大會期間，我聽到兩家存在市場競爭關係的基督教出版社不約而同地反映說，他們幾乎難以滿足聖經銷量的激增需求，特別是年輕男性的購買熱情。在我們的寫作工作坊上，三位爲出版事工作出重要貢獻的年輕同工獲得了熱烈掌聲。這讓我想起自己像他們這般年紀時，參加首屆福音聯盟全國大會的情景。確實，今日的規模已不可同日而語。TGC2025 的參會人數是最初的 14 倍；城市面貌煥然一新；與 2007 年相比，如今我們擁有了年訪問量三千萬的網站，建立了各地分會，更通過Coalición平台運營著全球最大的西班牙語基督教網站。
但當我觀察Z世代時，發現這二十年間真正重要的從未改變。正如創始人們在 2007 年寫下的：「我們相信神所默示的話，已保存在聖經舊約和新約的六十六卷書內，也是祂拯救世界的紀錄和途徑。唯獨這些記載是神逐字啓示的話語，是終極的權威和其原稿爲無誤的，是祂救恩旨意完全的啓示，足夠所有神要求我們所信和所行的，和所提及一切知識領域的終極權威。」我們依然挽手同行，「以基督爲整個生命的主，帶著無愧的盼望，在聖靈的能力裡去更新個人、社區、和文化。」
2005 年 5 月 17 日那個星期二，當那些牧者和神學家們首次聚集時，他們未必預見到今日的光景。但到 2007 年，他們已爲下一代勾勒出清晰異象：「我們渴望在君王的大道上前進，常常以倡導福音、鼓勵和教育爲目標，以致現在和下一代的教會領袖有更好的裝備，在原則和實踐上加強他們的事工，以榮耀救主，並祝福那些蒙祂生命的血所灑的人。」
願這份融合堅定信念與真摯情感的願景，繼續傳承二十年、乃至更久——特別是當我們已在新一代身上看見如此美好的印證。願這份融合堅定信念與真摯情感，繼續傳承二十年、傳承給已嶄露頭角的新一代，直至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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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MV；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I』ve Attended Every TGC Conference. Here’s What I Saw This Year.
